抗日之陸戰狂花!
從李德福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有兩個鬼子正鬼鬼祟祟地端著三八大蓋朝他們這個方向過來,而且聽腳步聲還不止這兩個。
“叭!”
李德福瞅準了機會又撂倒了一個鬼子。
另外一個鬼子嚇得魂飛魄散,立即趴到了地上,腳步聲全部都停止了。
“排長,我又殺了一個!”經過了最初的慌亂,現在李德福已經逐漸地成熟起來。
“排長,你聽見了嗎?”李德福聽王全增沒有反應,還道是自己說話聲音太小,又大聲說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他猛地一扭頭,隻見王全增雙眼緊閉。
“排長,排長……”李德福顫抖著雙手去摸王全增的臉,依然有體溫,但是卻早已經停止了呼吸,王全增身下的血已經流了一大灘,將身下的泥水都染紅了。
“排長……”李德福猛然間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長嚎,“排長……”
在巨大的悲痛之下,李德福幾乎想立即從車底鑽出去,和鬼子拚個魚死網破,但是耳邊突然間響起了王全增臨死前跟他說過的話“等……他們走近了……再開槍!”李德福強忍著悲痛,看著王全增那張逐漸失去生機的臉道“排長,你先走一步,等我再多收拾幾個鬼子再去趕你,黃泉路上咱們也好做個伴兒!”
說完,他將王全增腰間的盒子炮和子彈都拿了過來,這種情況下,手槍比步槍要好使。
即使遠在200多米之外的鬆井節也聽到了這聲慘嚎,他立即意識到其中的一個偷襲者已經死了。既然還剩下一個活的,鬆井節立即改變了主意,他要抓個活的,而且要親自審問,搞清楚他們是不是獨立團的兵,搞清楚獨立團的作戰部署。
命令立即傳達到了那九個士兵的耳朵裡,這九個鬼子士兵頓時有點無語的感覺,心裡不斷地埋怨他們的長官,早知道這樣你挑選槍法好的士兵有什麼用?這不是瞎折騰嗎?
最要命的是他們不能將那個偷襲者打死,這尼瑪完全就是不對等的戰鬥。
儘管恨死了鬆井節,但是九個鬼子士兵還是必須要執行命令的。
趴在車底的李德福儘管已經紅了眼,但是他極力地想讓自己頭腦清醒起來,隻有這樣才能更有利於殺傷敵人。
沙沙沙,腳步聲再次傳來。
這次的鬼子士兵都學精明了,更加刻意地避開李德福的視線,堅決不給他開槍的機會。
看到這一幕,原本準備打冷槍的李德福也改變了主意,他將身體攀附在大車的底部,同時喊了一句“駕……”李德福原本就是農村娃出身,對趕牲口是最熟悉不過的了,而且那牲口本就是鬼子從老百姓那裡搶來的,自然聽得懂。
這騾子看來跟著鬼子的時間不短了,即使在剛才鬼子密集的彈雨下也沒有挪地方,這畜生已經習慣了戰場上的槍炮聲,而且剛才鬼子並沒有將騾子作為目標,所以它毫發未傷。不過,此刻聽到了熟悉的吆喝聲,兩隻耳朵一豎,立即選定了一個方向邁開了四蹄。
李德福回頭看了一眼躺在泥水中的王全增的屍體,深吸了一口氣。
這輛彈藥車並沒有陷入到泥坑中去,所以騾子不費吹灰之力就拉動了大車,大車的位置一偏,那九個鬼子立即有五個暴露了位置。
“叭、叭、叭!”連著三槍響起,三個企圖偷襲的鬼子當場被打死了兩個,還有一個被打掉了半隻耳朵,趴在地上慘叫。
鬼子們都沒有想到李德福會來這麼一處,當時就有個鬼子扣動了扳機,子彈打在了大車的木板上。
“八嘎!”鬆井節隔著老遠用望眼鏡看到了這一幕,他立即暴跳了起來,“蠢豬,誰讓你們開槍的,彈藥車爆炸了怎麼辦?抓活的,抓活的……”
“喂,你們幾個蠢貨,聯隊長命令抓活的,不準開槍!”離大車距離更近的鬼子中隊長向剩下的七個鬼子傳達命令。其實,根本不用他傳達,這七個鬼子隔著老遠就聽到了鬆井節的咆哮聲,那個一激動開槍了的鬼子頓時嚇得臉都綠了,另外六個鬼子也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
對於鬆井節而言,犧牲幾個士兵根本就不是什麼事,如果能夠成功地抓到活口,並且從他的嘴裡掏出獨立團的情報來,即使死上十幾個士兵又算得了什麼呢?
鬆井節再一次被蒙蔽了雙眼,忽略了偷襲者正在“駕駛”著一輛載滿彈藥的大車。
儘管騾子已經在李德福催動之下往前走,但是很顯然並不是完全按照李德福的要求去做的,本來李德福準備讓騾子奔著遠處的另外一輛大車去的,但是這牲口走著走著就偏了,徑直往鬼子比較多的地方去了,李德福並不知道那就是鬆井節所在的方向,如果要是知道那裡有個鬼子大佐的話,恐怕此刻早就讓騾子撒花兒狂奔了。
鬼子中隊長看到騾車向著自己和身後聯隊長的方向來了,立即變了臉色,忙叫著讓士兵攔住騾車,幾個士兵隻好乒乒砰砰地朝著天上放槍,有了剛才鬆井聯隊長的怒斥,沒有人敢朝著騾車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