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黑狼、山鷹、桑樹旺帶著人趕了過來,常淩風底氣更足了,反正自己代表的是鬼子,這兒跟他們廢話還耽誤時間,不理他最好,便帶頭往前走,馬曉慶、黑狼、山鷹和桑樹旺等人緊隨其後。
沒想到偽軍一看他們要硬闖,十幾個人呼啦一下堵在前麵,橫刀立馬的樣子。
黑狼上來說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偽軍頭頭眼中的慌亂一閃即逝,說道“兄弟,你哪個中隊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既然之前常淩風說是營房寺的,跟著他的這些偽軍自然也就是營房寺的了,但是偽軍頭頭想來想去,都想不起來營房寺的偽軍中還有這麼一號人,心中更加認定眼前這夥人有問題。
黑狼道“還得誰都讓你認識啊?”
偽軍頭頭不動聲色的問“營房寺的老董還在吧?”
黑狼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正想著怎麼回答呢,常淩風一揮手“開路!”
他身後的人都跟著硬往前闖去,偽軍頭頭急眼了,將駁殼槍掏了出來,子彈上了膛。他的手下也都圍攏過來,這些偽軍對常淩風和馬曉慶這些穿鬼子軍裝的倒也不敢怎麼樣,但是看出了黑狼是偽軍中的頭頭,雖然搞不清他的身份,但是知道他是打頭的,就對他下了手。
黑狼是什麼樣的人,哪裡肯被這夥偽軍製服,他手腳看似十分隨意的一劃拉,就帶到了三四個偽軍士兵。
“你們是不是要造反了。”黑狼嘴裡大喊著。
偽軍頭頭就怕從他的防區放走了奸細,上來也抓著黑狼不放,黑狼卻一翻手腕就掐住了偽軍的脖子,奪下了駁殼槍頂在了偽軍的後腦上,厲聲說道“兄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的聲音低沉陰冷,仿佛是從地下傳來的一般。
馬曉慶和山鷹等人的眼睛也等得溜圓,將槍口對準了這夥偽軍。
偽軍士兵們冷不防看到自己的頭被人家拿住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把他們弄懵了,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常淩風喊道“八嘎呀路,這些人良心大大的壞了,他們肯定是叛變了,來啊,把他們的槍都給我下了。”
如狼似虎的戰士們立即控製住了局麵,常淩風上前劈手扇了偽軍頭頭一個嘴巴“八嘎,還敢動槍,一看你們就是要造反!”
轉而對桑樹旺道“把這些叛徒統統地都捆起來。”
桑樹旺的人沒有一個不恨偽軍的,眾人上來七手八腳地就將這些偽軍給捆上了,就連一開始出現在左側山坳裡的幾個偽軍也被山鷹帶人提溜了過來。
常淩風又問那個偽軍頭頭“一看你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你們的接頭人是誰?”
偽軍頭頭被黑狼的槍口頂的後腦勺都疼,恐怕槍口已經在腦袋上留了很深的印子,他苦著臉說道“太君,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我們沒有造反,更沒有什麼接頭人,我這是職責所係啊……”他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放他們過去不就完了,現在想想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乾嘛非得這麼忠於職守呢,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常淩風道“你們這些人良心大大地壞了,皇軍正在被支那人伏擊,你們卻在這裡躲清閒,不去幫忙,到底是什麼居心。”
偽軍真是叫苦不迭,道“這都是千田隊長的安排,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奉命行事。他讓我好好地看著這裡,不讓人到東南側的小樹林裡去。”
千田還真是個有心人,在傳達命令的時候特意安排了人協助鬼子步兵小組和鬼子特務看守地下黨和白大哥他們。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常淩風誤打誤撞竟然遇到了這夥偽軍,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小樹林似乎是有什麼貓膩。
常淩風和黑狼對望一眼,心裡都猜出了個七八分。
常淩風道“我這就去問千田隊長,他是不是下過這樣的命令。”
說完對著桑樹旺一使眼色,桑樹旺心領神會,立即讓手下將這夥偽軍跟栓螞蚱似的綁在了一起,又把他們的嘴都堵住了。
做完這一切,常淩風大步向前走去。
山鷹走之前沒忘了教育一下偽軍頭頭,用三八大蓋的槍托在偽軍頭頭敲了兩下,以教訓的口吻說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懷疑太君。屌!耽誤了老子們支援任務,老子要了你狗曰的腦袋!”
“不敢,不敢……”偽軍頭頭再也沒有了之前堅持原則時的凜然正氣,隻想著這夥人趕緊走,他心亂如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人要是去支援的話應該是往西而不是往東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