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中島一雄和千田英男得到應豐年的報告之後非常的重視,柳依依這個女人的鎖定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對此,應豐年還得到了中島一雄的表揚。
中島一雄立即將麻四叫了過來,在北平特務機關辦公樓的大門口,麻四再次看到了應豐年。不過這次,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反倒是應豐年對著麻四發出了陣陣的冷笑。麻四啊,麻四,你他娘的之前是怎麼對待老子的?現在好了吧,我看你怎麼把屁股擦乾淨。
麻四搶柳依依的事情,中島一雄他們早就掌握了,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和複興社的人扯上關係,嘿嘿,這次就是不死,你也得給我脫層皮。
麻四並不知道日本人找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應豐年臉上的表情,他頓時有了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果然見到中島一雄之後,立即被問起了柳依依的事情。但是,麻四對於柳依依的事情也是知之甚少,自從她上次被人從家裡救走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有任何的消息。
中島一雄命令千田英男立即找到這個女人。隻要找到了柳依依,就一定能夠順藤摸瓜。麻四也被命令將自己的人手全部都撒出去,幫著北平特務機關去找人。
麻四唉聲歎氣地從北平特務機關走出來,心中懊悔不已,當初真不應該對柳依依起了邪念,現在可倒好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日本人該不會懷疑自己也跟複興社的人有關係吧?他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進門就碰見了九姨太,麻四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
九姨太迎了上來嬌滴滴的問道“老爺,您這是去哪兒了?怎麼帶著一臉的不高興回家了,外邊兒誰又惹了您了?”
麻四氣呼呼的說道“去乾你自己的事情去,不要來煩我!”
九姨太一直都被麻四寵著,猛然之間被麻四這麼說,眼淚就是在眼眶裡打轉轉,那柔弱的模樣實在是惹人可憐。
麻四並不理會九姨太,徑直進了自己的書房之中,書房的門剛剛關上,就聽到院子中傳來九姨太的低聲啜泣聲,麻四心裡更加的煩了。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都怪自己起了色心,非要搶柳依依回來做小老婆,這才惹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要是能夠回到以前,該多好啊,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麻天寶調皮可愛的身影,嘴角才微微咧開,笑容就瞬間消失了。
“來人啊!”麻四對著院子外麵喊了一聲。
一個手下匆匆的跑了進來,麻四在那個手下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那人轉身跑了出去。
……
陳瀚文雖然得到了紙條,但是他並不能夠百分之百確定這個紙條就是自己人給的,他必須要向上級確認一下,然後才能夠做出下一步的行動。
“獲取掃蕩作戰計劃的事情十萬火急,我必須馬上及時和上級取得聯係。”陳瀚文知道這份情報的價值,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在午休的時候,他立馬動身向外走去。在大門口的時候,他剛好碰到了機要檔案室的酒井次郎,酒井次郎隨口問了一句“野矢醫生,大中午的也不休息嗎?”
陳瀚文笑著回答說道“彆提了,煙都抽完了,沒煙的日子根本就熬不下去,我出去看看,多買上幾盒回來。”
陳瀚文出了華北方麵軍司令部大院,到自己常去的幾家店鋪轉了一圈,買了兩條香煙,順道又轉了幾家糧店,他一直都有自己做壽司的習慣,所以經常會光顧司令部附近的幾家糧店。其中的一家糧店就是他和上級聯絡的秘密據點,隻是從來沒有啟用過。到了那在糧點之中,很快就對上了暗號,對方說確實會在司令部之內有人配合自己的行動,並且告訴他情報交換的具體地點,但是具體的時間需要等那個傳紙條的人通知。
陳瀚文滿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到了門診部,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放手實施自己的放火行動了。
一走進門診部的大門,剛好又看到了酒井次郎正在門診部走廊裡的長椅上,好像在等什麼人。
陳瀚文上前同他打了招呼,酒井次郎說自己最近有些神經衰弱,總是睡不好覺,請陳瀚文給他開一些鎮定安神作用的藥物。這對陳瀚文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一邊開著處方,兩個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陳瀚文低頭看了一下酒井次郎腳上穿著一雙嶄新的皮鞋,說道“酒井君,你的這雙新皮鞋可真不錯,我一直也想著買一雙,可是沒有看到自己十分喜歡的,不知道你這雙鞋是在哪裡買的?”
酒井次郎笑著說“這個好辦,就在王府井一帶,等哪天咱們都休息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去!”
陳瀚文道“酒井君是個大忙人,恐怕休息的時間並不是很多,我想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能不能把這雙鞋給我看一看?”
酒井次郎歎了口氣說“哎呀,你說的沒錯呀,天天加班,老得加班,我都有點快挺不住了,這不昨天的時候……”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山下奉文曾經叮囑自己的話,頓時住了口,改口說道“唉,今天晚上還要值班,估計你晚上又不能睡了。”
陳瀚文故作關心的說道“下次我去中藥店裡給你弄點安神補腦的藥材,這對你的身體有幫助,你知道的是藥三分毒,中藥相對而言副作用小得多。”
酒井次郎一邊脫著鞋一邊說“那真是太感謝了,改天有時間了,我一定請你喝酒!”
陳瀚文哈哈大笑起來,他接過了鞋子,將那張藥方同時遞給了酒井次郎,道“上麵的名稱我都已經寫得很清楚了,還有服用的時間和次數,請酒井君現在就看一看,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現在提出來問我,我會耐心的給你解答!”
“哈依!”
在酒井次郎認真看藥方的時候,陳瀚文偷偷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將瓶子中的液體塗在了酒井次郎的鞋上,兩個人之間隔著一張辦公桌,陳瀚文動作有十分的隱秘,酒井次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那張藥方上,根本就沒有想到陳瀚文會在他的鞋子上做手腳。
酒井次郎千恩萬謝的走了。
陳瀚文站起身來走到了玻璃窗前,從這裡剛好可以看到司令部辦公大樓,一樓最西邊的那三間就是機要檔案室的位置。第一步已經順利的實施了,接下來就要看晚上他的好朋友的表現了。
吃過晚飯之後,晚上並不需要值班,陳瀚文便早早的回到了宿舍之中。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時刻不停的揣摩著,在方麵軍司令部之中的同伴到底是什麼人。
夜已經很深了,卻毫無睡意。陳瀚文起身,掀開窗簾朝外麵看了看,這個時候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麵天寒地凍,除了巡邏的哨兵,根本就沒有任何人。陳瀚文知道院子內的流動哨是半個小時從他們的門診部前經過一次,也就是說他有半個小時行動的時間。
在窗戶前又站了一會兒,很快就聽到了院子外麵巡邏士兵沉重的腳步聲,等腳步聲消失之後,陳瀚文從床下拉出了一個小籠子,從窗戶裡麵悄悄地往外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打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走出了自己的宿舍。
二十分鐘過後,陳瀚文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之中,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讓他感覺到既興奮又緊張,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半個小時之後,司令部大樓的方向傳來了喧鬨聲,他從床上起身隔著窗戶向外望去,隻見紀要檔案室的方向火光衝天,人聲鼎沸。隨即看到一隊隊的鬼子拎著水桶向著火的方向趕去。
陳瀚文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容,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隻是可惜了他那幾隻“小朋友”了。這一步雖然成功了,但是,很快陳瀚文就開始擔心起另外一個問題了。著火的時間不可能持續的很長,這場火很快就會被日軍撲滅。偷偷塞給自己紙條的那個人,能否借機要檔案室著火的機會,將鬼子掃蕩作戰計劃搞到手?即使僥幸搞到了作戰計劃,又通過什麼樣的途徑將情報安全及時地傳遞出去?司令部的防諜機構可不是白給的,而且掃蕩作戰計劃失竊的事情事關重大,搞不好,北平特務機關都會插手此事,這些特務們做起這種事情來更加的專業,陳瀚文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會露出馬腳?
一個個的問題在他腦海中閃過,每一個問題好像都沒有答案一般。最初行動成功的興奮感這時候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煩惱和憂慮。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瀚文在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輕輕的敲門聲,他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門卻並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門框裡麵卻多了一個紙條明天早晨八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