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其實,不用牛島誠一派人去報告,長穀川三泰以及步兵第二大隊、步兵第三大隊也已經全部渡過了河,風風火火地朝著步兵第一大隊的陣地趕來。
剛才他們都聽到了槍聲,雖然並不是十分的激烈,但是也說明這裡有中國人出沒。
追著追著就看到雪地上的腳印不是朝著步兵第一大隊的陣地去了,這時,牛島誠一也率領著一個步兵中隊的鬼子趕了過來。
牛島誠一、野矢健和隨後趕來的長穀川三泰,三個鬼子軍官大眼瞪小眼。
長穀川三泰道“牛島君,支那人怎麼向著西南的方向去了?”
“呃……”牛島誠一頓時語塞,他也是剛剛看到中國人向著西南方向逃去了,“卑職無能,沒有提前偵知敵人的動向!”
“哼,趕緊看看支那人是走的那條路,這裡難道還有另外的路嗎?”長穀川三泰這點倒是好,知道一味的發脾氣責備是沒有用的,趕緊解決問題才是正經事。
牛島誠一懸著的心登時就稍稍地放了下來,與佐佐木勇的火爆脾氣相比,長穀川三泰要溫和的多,更懂得站在下屬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三個鬼子在地圖前,找了半天,愣是沒有發現這裡還有彆的路可走。
日本人在侵華前多年,就開始著手繪製中國各地的地圖,其內容之詳實,範圍之廣,標注之精準,令人震驚!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的軍用地圖和實際情況是一模一樣的,就拿常淩風他們走的這條小路來說,在地圖上就沒有標注。
連本地人知道的都不是很多,當初日本人在繪製地圖的時候沒有將其標注在裡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野矢健道“聯隊長閣下,從這裡往西南方向,都是大山,看這些等高線就知道山勢十分的陡峭,支那人竟然昏了頭,往這大山裡亡命逃竄,即使我們不去追他們,恐怕也得凍死餓死。”
長穀川三泰搖搖頭“支那人既然往這個方向撤退,肯定有他們的目的,依我看絕對不是隨意為之。”
野矢健道“可是從地圖上來看,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的路可走啊,全部是冰雪覆蓋的大山和密林,他們能往哪裡走,能待多久?”
長穀川三泰見一旁的牛島誠一一直沒發表意見,便道“牛島君,這件事你怎麼看?”
牛島誠一剛才雖然沒有吱聲,但是他的腦袋可是一直沒有閒著,此刻被長穀川三泰問起,忙道“聯隊長閣下,我認為支那人一定是找到了一條可以避開我們步兵第一大隊阻擊的路,而且這條路在地圖上並沒有顯示。”
野矢健不以為然地道“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又是深夜之中,支那人去哪裡找的向導呢,沒有向導,他們怎麼找到避開皇軍追擊的路呢?”
牛島誠一哼了一聲“現找向導也許是沒有,可是,野矢君,你不要忘記了,這支部隊中應該還有黑虎寨中的土匪,他們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打家劫舍什麼的,知道一條不為外人所知的小路有什麼奇怪的呢?”
牛島誠一打心眼裡還是看不上野矢健的,最簡單的任務竟然損失了一個步兵中隊,你野矢健是乾什麼吃的,簡直就是飯桶。
野矢健從牛島誠一的口氣中聽出了取笑和鄙視的意思,拉下臉道“聽牛島君的意思是,支那人真的在進入你精心布防的阻擊陣地前鬼使神差地朝著小路走了?”
“精心”二字格外的強調了一番。
牛島誠一當時就火了,你野矢健什麼意思,不就是說我陣地上的士兵沒有隱蔽好被中國人發現了嗎?
對於野矢健,他可以針鋒相對,但是現在長穀川三泰還在呢,他隻能解釋說道“聯隊長閣下,我們步兵第一大隊渡過河之後並沒有馬上截擊支那人,而是在他們的畢竟之路上修築陣地工事,隻是支那人來的太快了,大大出乎我們的所料,所以……”
“好了,不要說了!”長穀川三泰提高了聲調喝止道,這樣吵下去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不管怎麼說,中國部隊已經跑了,圍殲的事情恐怕又是黃粱一夢了,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繼續追,一直追下去。
牛島誠一和野矢健見長穀川三泰已經不高興了,兩人相互之間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便都默不作聲了。
這兩根刺卻是當時就紮下了。
時間越是拖下去,就對步兵第69聯隊越發地不利。
即便最後真的能夠將這支中國部隊全殲,可是一旦追到了察哈爾的地界上,難免被獨立混成第二旅團和第四獨立警備隊這些二流、甚至是三流部隊笑話,長穀川三泰還是要臉麵的。
早消滅了這支中國部隊比晚消滅要好的多,因為時間拖得越久,長穀川三泰就越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