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到笑笑之後說道“隻需要告訴我們現在這個保安隊長到底在什麼地方?”
邱建明立即就明白了山鷹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劉大年此刻應該在他的姘頭賽金枝那裡,就是知味居後麵那棟宅子,那個女人是一個暗娼,最近劉大年和她打的火熱,有空肯定就溜到她那裡去,你們要想找他的話,去那裡準沒錯!”
山鷹點點頭“那就多謝了,我們去找去找這位劉大年借條活路!”
邱建明道“現在還是白天,要不等天黑了再去吧?”
山鷹道“我怕是來不及了,我們必須馬上從鎮子裡出去。”
邱建明道“要不要我給你們帶個路什麼的?”
山鷹道“這個就免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當然了,我這位兄弟你可務必要給我照顧好,過幾天我就派人過來接他!”
“那你就放心吧!”
……
邱建明猜得還真沒錯,劉大年開完會之後,裝模作樣在各個卡口哨位檢查了一番,便火急火燎地趕到了賽金枝的家裡,沙城鎮一直都很太平,那些土包子們怎麼敢過來捋日本人的虎須,豈不是壽星老上吊——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賽金枝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兩個人盤腿坐在炕上一邊膩歪著,一邊吃喝著。
“劉哥,我聽說鎮子東頭的綢緞莊裡麵可是新進了一批料子,都是從北平進過來的,是當前時興的款式……”
劉大年將一口白酒倒入嘴中,吧嗒吧嗒嘴說“不就是幾塊料子嘛,買買買,喜歡哪塊咱們就買哪塊,怎麼樣?”
賽金枝之後頓時眉開眼笑“還是劉哥大方!”
劉大年頓時心頭一熱,一把將賽金枝攬在懷裡,上下其手不老實起來,直弄得塞金枝粉麵桃花、嬌喘連連。正在兩人情濃意濃的時候,院子裡麵突然傳出了一陣雞叫的聲音,好像是被什麼野獸攆著跑一般。
劉大年頓時停住了動作,皺著眉頭說道“外麵這是咋回事啊?你養的雞沒有關到籠子裡去嗎?”
賽金枝也感覺到有些納悶,她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就喜歡養一些花花草草和家禽,院子裡有將近二十多隻雞,平時劉大年來的時候就嫌這些雞太鬨騰的慌,一般塞金枝在劉大年來之前都會將這些雞關進籠子裡,她明明記得籠子都已經鎖上了,難道是來了黃皮子?
這大白天的,黃皮子倒是膽子也太大了吧。
賽金枝掙脫了劉大年的懷抱,捋了捋被搞亂的頭發,又將衣服的前襟扣子係上,朝著劉大年狠狠的拋了一個白眼“一點兒耐心都沒有,酒菜還沒吃完呢,就對人動手動腳!”
說著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出了房間,劉大年看了賽金枝走路扶風擺柳的模樣之後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女人果然比家裡那個黃臉婆更有味道啊。
片刻之後,便聽到賽金枝從院子裡啐罵“你們這些東西,竟然自己跑了出來,看我一會不把你們殺了吃了當下酒菜!”
劉大年直愣著耳朵聽了一聽,又筷子夾起了一塊肥肉放在嘴裡,嚼的滿嘴都是油。外邊的雞依然在咯咯地叫著,賽金枝卻是沒有了聲音,不過劉大年並不在意,還道是賽金枝依舊在把她的雞往籠子裡麵趕。
自斟自飲一連喝了五六杯酒,還沒有等到賽金枝進來,劉大年不禁焦躁起來,放下手中的酒杯,扭著脖子對院子中十分不耐煩地喊道“你完事了沒有啊?趕緊進來吧,那些雞願意鬨騰就鬨騰去吧!”
外麵並沒有人應聲,倒是腳步聲漸漸的接近。
劉大年的酒量並不是很好,此刻已經有了三分的醉意。門嘎吱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朦朧之中見到一個黑衣的人走了進來。
劉大年頓時愣了一下,他並沒有完全喝醉,認出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是塞金枝,不過喝了酒的人自然是反應慢了一些。還沒有等他將放在腳邊的盒子炮抓到手裡,一柄明晃晃的飛刀便直奔眼前,嚇得劉大年猛的一縮脖子,那柄飛刀幾乎是貼著劉大年的頭皮飛了過去,紮在了牆壁上的年年有餘年畫一個大胖娃娃身上,刀柄依然在顫抖著嗡嗡作響。
“你是誰?”劉大年的聲音有些打顫,剛才可是把他嚇得不輕啊,他的手還想去摸盒子炮。
山鷹冷冷的聲音便響起“如果你再敢亂動的話,下次紮的可就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