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淩風掰了一塊乾糧放在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說道“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多,我就是從遊擊隊的建設考慮的。”
大黃嘿嘿一笑,一副了然的模樣。
常淩風盯著他,十分認真地又道“不過你這麼一說,我還是應該把你留下,我覺得你更合適。”
大黃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驚恐道“彆,彆,彆,還是大勺更加的合適,他會做飯,會照顧人,我就不行了。再說了,那是個母老虎,我可鎮不住她……”
常淩風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休息了一陣之後,繼續趕路。在經過一個峽穀的時候,大黃輕輕地吹起了口哨,這次大難不死,又立了大功,心情好的很,而且此地十分的荒涼,恐怕就是土匪也不願意在這裡活動。
大黃騎在馬上得意非凡,笑道“司令員,這次回去是不是又得有慶功酒喝了,我是真饞啊……”一句話沒說完,常淩風叫道“小心後麵。”
大黃正待回頭,肩上已被人拍了一下,他反手急扣,卻沒扣住敵人手腕,心中一驚,知是來了強敵,此人悄沒聲的跟在後麵,自己竟絲毫不覺,急忙調轉馬頭,月光下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站在麵前。大黃萬想不到敵人站得如此之近,驚得拉著馬的韁繩倒退兩步,伸手就拔出了盒子炮,這是從保安隊的手裡繳獲的,他和常淩風一人一支。
“什麼人?”大黃厲聲喝道,一片腿已經下了馬。
常淩風跟跟著下馬,警惕地看著對麵的來人。
那人空著手,身上也看不出藏有什麼武器。
大黃將盒子炮插在了腰間,大步向那人走去,說道“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並不答話,而是右腿後撤,伺機而動。
大黃一看,則雙手一錯,護身迎敵。
哪知敵人身法奇快,轉眼間已經欺身到了近前,一伸手就要奪大黃插在腰間的盒子炮,大黃又驚又怒,迎麵一拳。那人雙手一分,迎麵一擋,氣勁力足,把大黃震得倒退數步。
大黃心中大駭,剛才對方這一招似乎並不稀奇,隻是在敵人手下使出來竟有如斯威力,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常淩風在後麵觀戰,臉上卻也有驚訝之色。
大黃雖然練過一些外家功夫,但是跟眼前的這個人相比,就差點事了。
大黃剛才被對方平淡的一記招式被逼退回來,心中並不甘心,揮拳又上。
那人見大黃再次出手,竟然不閃不避,側身也是一拳揮去,幾乎和大黃的招數一模一樣。同樣的拳法,卻有功力高下之分,大黃和對方拳對拳一碰,隻覺手臂一陣酸麻,疼痛難當,腳下一個踉蹌,向左跳開,險些跌倒。
常淩風見到大黃遇到勁敵,一個箭步躥到了大黃的身前,伸左手將他挽住,右手舉著盒子炮指著對方,防他來攻。
那人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麵無懼色,道“堂堂的野小子特戰隊員也不過如此。”說罷哈哈一笑。
常淩風和大黃見對方一下便點破了二人的身份,心中不由得疑竇叢生。
那人又道“我隻是告訴兩位,前麵的路恐怕就不太好走了,你們二人最好還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說完之後,當即快步離去。
大黃本意要去追趕,但時被常淩風叫住了。
常淩風道“此人看來並無惡意,否則剛才完全可以在我們背後偷襲。”
“那就由他去了?”大黃急道,此人已經識得二人的身份,恐怕以後會多生事端。
常淩風道“且由他去吧,他不動,我們也不動,倒是剛才他說的那句話不得不小心了。”
大黃點頭稱是,兩人繼續上馬前行,向前走了數百步,正巧浮雲掩月,眼前一片漆黑,隨即天上飄飄灑灑地落下了雪花來,這裡是塞外之地,天氣變化多端,倒也正常。
片刻之後,兩人身上都落了些許的雪花,除了峽穀之後狂風肆虐,若不是有王翠萍給他們準備的羊皮大衣,恐怕兩人很難抵禦這樣的嚴寒天氣。
無奈之下,兩人找了個背風的土坎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