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少佐再次解釋說要抓活口。
鶴田敏毅卻道“八嘎,追兵就要來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活捉不了的話就直接殺死他。”
“哈依!”
鬼子少佐一瘸一拐地來到了白臉青年的身邊,用軍刀指著他說道“你滴,站起來,我們再打一次。”
白臉青年看了一眼即將昏迷的老姚,緩緩起身,拿起老姚的短刀,再次和鬼子少佐顫抖在了一起,不過和之前相比,他的身法明顯變得笨拙遲鈍了許多。
“西內!西內!西內!”鬼子少佐連連暴喝,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緊似一刀。
白臉青年被逼得步步後退,勉強能夠擋住鬼子的進攻,鬼子少佐很快再次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兩道傷口,然都不是什麼致命傷,卻足以造成白臉青年更快的失血,他口喘息著,甚至連站立都變得十分困難。
忽然之間,鬼子少佐收刀站立,獰聲道“支那人,還是趕緊投降吧,這位就是我們的聯隊長鶴田大佐,我保證他會赦免你的!”
白臉青年沒有吭聲,隻是微微揚起右手短刀,刀尖遙指鬼子少佐,有一滴殷紅的血液順著刺刀的刀尖滴落在地,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還磨蹭什麼,趕緊動手。”鶴田敏毅在一旁催促,他雖然也想抓到活口,但是若是這個中國人冥頑不靈的話,也不介意殺死他,畢竟這還是在獨立團的地盤,不能多做停留。
“哈依!”鬼子少佐臉上鐵青,白臉青年的動作明顯就是在挑釁,這是在蔑視他,是在蔑視帝國的軍人,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彆怪我狠心了。
隨後,鬼子少佐一個箭步上前,從右上方斜著劈砍而下,白臉少年隻能一邊閃躲一邊出刀格擋,但是此時他體力已經有些透支了,而且又受了傷,已然是力不從心。
白臉青年隻能是單手握刀,因為左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右手的短刀雖然架住了鬼子少佐的軍刀,但是卻無法將其架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鬼子的軍刀一點點地壓下來,鋒利的刀刃已經挨到了左肩上,還在往下走。
呲的一聲,肩胛骨上的皮膚已經被刀刃刺破。
白臉青年的身形也在一點點地往下蹲,鬼子少佐獰笑著握著刀柄持續發力,刀刃已經切入了白臉青年的肩膀,殷紅的血滴再次順著白臉青年的衣袖中淌落。
“你已經儘到了一個軍人的職責,剩下的應該替自己考慮了。”鬼子少佐還在繼續心理攻勢。
白臉青年的左手掙紮著去掏腰間的手雷,卻被鬼子少佐發現了企圖,一腳將那枚手雷踢開了。
白臉青年本想和鬼子同歸於儘,但是連最後的機會也沒有了。
“八嘎牙魯。”鶴田敏毅低低的咒吧一聲,對鬼子少佐道,你還在等什麼?”
說實話,作為一名職業軍人,鶴田敏毅對白臉青年還是比較敬佩的,若是所有的中國人都如此,天皇的霸業恐怕要推遲了。
看著鬼子少佐還沒有實質性的行動,鶴田敏毅勃然大怒“支那人的追兵就要來了,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鬼子少佐如夢方醒,他太想徹徹底底地征服這個中國對手了,不僅僅是肉體上的征服,更加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征服,這讓才更加的有成就感。
在鶴田敏毅的催促聲中,他先是收力,之後手腕輕輕地一擰,軍刀的刀刃便從白臉青年的肩膀上脫出,轉而砍向白臉青年的脖子。
但是白臉青年也沒有放棄最後的抵抗,而是將短刀一轉,仍舊擋住了軍刀。
這時候,前方的日軍部隊方向突然傳出了一陣激烈的槍聲,鶴田敏毅急問“怎麼回事?哪裡來的敵人?”
那個企圖殺死白臉青年的鬼子少佐也是一愣,手中的軍刀不由地頓住了,茫然地抬頭看向槍聲響起的方向,這讓白臉青年稍微低鬆了口氣。
哪裡來的伏兵?白臉青年對當前的形勢也大為不解。
在場所有的的人都有些發懵,因為槍聲響起的地方不對,獨立團的追兵應該出現在北方,而不是南方,這從道理上說不過去。
一名鬼子少尉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惶然道“聯隊長,聯隊長,不好了,前方出現了支那伏兵,火力很猛……”
“快撤,快撤……”鶴田敏毅大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