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張垣城外,炮擊聲此起彼伏,碎石紛飛,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在第5師團進入張垣城之後,以獨立團為主的軍區部隊三個團以及第三遊擊縱隊紛紛圍了過來。雖然沒有展開大規模的進攻,但是各團每天都會派出小股部隊一點一點地蠶食著日軍在城外的勢力和地盤。
經過幾天激烈的戰鬥,先頭部隊距離張垣城隻有不到5裡地了。日軍駐蒙兵團外圍的日偽軍經過這幾天的激戰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的兵力,根本沒有力量和獨立團等部隊抗衡,隻能是節節擺脫,最後全部多撤進了城裡。
眼下的張垣城,雖然不能說是被大軍包圍,但是岡部直三郎等鬼子要想出城辦個什麼事的,還得征求常淩風等人的同意。
岡部直三郎的心情很是糟糕,萬萬沒有想到今村均進城的第一天就丟了性命,眼下第5師團群龍無首,中村正雄的實力和威望還不足以控製住整個師團,所以第5師團和獨立混成第2旅團之間的衝突不斷。
駐蒙兵團司令部、憲兵隊每天接到的電話報告起碼有三分之二以上都跟兩支部隊之間的衝突有關,要麼是獨立混成第2旅團為了搶奪陸軍醫院的藥品和床位同第5師團的官兵大打出手,要麼是為了軍糧的供給起了糾紛,還有的軍官們為了勾欄裡的粉頭爭風吃醋,一個第5師團的少佐軍官腦袋被開了瓢。
總之,這些沒有腦袋的家夥們一點都不擔心外麵虎視眈眈的中國軍隊,岡部直三郎也是納了悶了,這些蠢貨的腦袋都是怎麼長的。
好不容易叫石本寅三、上野龜甫、中村正雄商量好了新的城防部署,岡部直三郎剛想打個盹,副官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司令官閣下,城北發現有野小子特戰隊隊員滲透進來了。”副官俯身小聲地說道,
岡部直三郎聽了之後身子一歪、臉色大變,心說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中國人很是狡猾,外麵有部隊圍城,特戰隊怎麼會無動於衷呢,早該想到他們會滲透進來啊,被第5師團和獨立混成第2旅團之間的官司搞得頭暈腦脹,竟然把最為有威脅的野小子特戰隊給忘記了,真是該死。
當下岡部直三郎急聲說道“快,立即通知骷髏隊,立即通知城防各支部隊,見到野小子特戰隊直接擊斃。”
“哈依!”副官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
時間撥回十五分鐘前。
前田次郎的心情很是糟糕,在和野小子特戰隊的交手過程當中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還折損了十來名隊員,這讓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去。
這還不算,第5師團的圍剿作戰形勢急轉直下,從進攻轉為防禦,並且師團長今村均被刺身亡,幾乎所有的日軍都在盛傳這是野小子特戰隊的人下的手。對此,前田次郎感到十分的羞辱,看看人家的特戰隊,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再看看這些骷髏隊,再看看這些所謂的忍者精英們,簡直就是雲泥之彆。
自從進了城之後,前田次郎便去看了北海理惠,這個小師妹儘管身體底子是不錯的?但是無奈受傷太重了,完全康複還需要數個月。偏偏陸軍醫院的醫療資源現在都優先保障給了第5師團的官兵,北海理惠治療需要的3種藥物不得不停了。
前田次郎得知情況之後去陸軍醫院大吵了一架?但是陸軍醫院的負責人也很是無奈?人家執行的是兵團司令部的命令。無奈之下,前田次郎隻好吩咐忍者們到城裡的各大藥鋪去配藥?既然西藥不行,按照在忍者們自己的方子抓藥總是可以的吧?如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在軍營裡等著越發的煩躁?前田次郎便帶著兩個要好的忍者去了一家居酒屋喝酒。前田次郎並不好酒?他隻是心裡煩悶而已。想想數個月之前?他們師團數十人懷揣著滿腔的希望來中國建功立業,沒想到這才多少時間?死的死、傷的傷?武藤老師身首異處,連個囫圇屍首都沒有,大師兄橋本有田更慘,都碎成渣了,北海理惠現在全身能動的就是她的腦子?以往在忍者中根本不顯山不露水的他倒成了大家夥的主心骨。
想到心中的種種不快,前田次郎便又乾了一杯,忍不住皺眉。這裡的清酒被兌入大量的食用酒精,以增加釀酒量,牟取暴利,使清酒所具有的獨特風味黯然失色,買醉倒是極為合適。
兩個同伴倒是不以為意,邊吃邊喝,好不自在,沒過都久之後便開始說話嘟嚕舌頭了,隨後兩人酒喝多了尿急便結伴去方便,剩下前田次郎一個人獨飲。
就在這時,外麵的大街上忽然吵鬨起來。千田次郎轉過頭,隔著玻璃窗向外開去,隻見一股股的日軍士兵從居酒屋麵前經過,軍官在不斷地催促著士兵,士兵們神情緊張,牛皮板鞋踏仔仔青石板路上咚咚直響,兩旁的百姓側身閃避,目光中閃爍著驚恐。
這幾日,隨著第5師團萬餘人進城,小小的張垣城中到處都是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日軍,大街小巷中隨處可見,簡直比城裡的居民還要多,亂哄哄的場麵並不少見。但是,像是今天這麼多的日軍同時向一個方向聚集的並不多見。
前田次郎扭頭看了看居酒屋裡,兩個同伴方便還沒有回來,他起身走到了門口,叫住了一個正在經過的日軍少尉詢問,那少尉見前田次郎身上的和服質地考究,便不敢輕視,一五一十地回答。
原來,他們這些部隊是奉命去圍剿從城外潛入進來的野小子特戰隊隊員。
“納尼?”前田次郎原本有些迷惑的神經頓時清醒了許多,“在哪裡?”
“聽說在城北一帶,具體位置尚不明確。”日軍少尉接到的命令也很含糊,無法更多有用的消息。
“多謝了。”前田次郎重重頓首。
看著少尉率隊遠去,又看看自己的兩個同伴還沒有回來,他大步走進居酒屋跟夥計交待了一番,讓夥計告訴兩個同伴立即回軍營通知骷髏隊的人趕過來,他自己邁步出門先走,去追趕少尉的隊伍。
等前田的身影消失在了街角的時候,兩個忍者鬼子才相互攙扶著從居酒屋的後院走進來,聽到夥計的轉述,兩個鬼子當即酒醒了一半,匆匆付賬出門。
骷髏隊的營地在城南,跟發現野小子特戰隊的區域正好是大對角,兩個鬼子匆忙叫來了兩個趴活兒黃包車。
兩個黃包車夫看上去個子都很高,拉起車來飛快,一路顛簸,其中一個忍者捂著肚子突然像倒海翻江似的,將胃裡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噴濺的黃包車上都是。這可把拉車的車夫給氣壞了,看那架勢似乎要把黃包車連同車上的鬼子忍者用掀翻才解氣。
另一個車夫看著他發笑。
另外一個忍者見到自己的同伴吐了,也忍不住了,讓車夫停車,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個小巷子中,他還是比較顧及忍者的形象的,直到往小巷子中走了二十多步才扶著牆就吐,一陣嘔吐,直到連黃膽水都吐出來,再也沒有一點食物。
就在忍者擦嘴準備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同伴,也沒有當回事兒,可是再一聽卻發現不太對頭,這聲音雖然很輕,但應該是人走路的聲音。
即使是在醉酒的狀態下,忍者的聽力也比正常人敏感的多。
“誰啊?什麼人?”忍者喝問道。
猛然回頭竟然是給自己拉車的那個車夫。張垣城裡的車夫都差不多,一身破舊打補丁的衣服,殘破的氈帽,又黃又瘦的麵容,脖子上掛一條汙黑的汗巾,隻是這個忍者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這個家夥一點都不像是營養不良的人,反而看著十分的孔武有力。
見車夫畢恭畢敬地遞過來一張手帕,似乎是給自己擦嘴用的,忍者露出十分嫌棄得表情。
“拿開你的臟東西,支那豬……”忍者嗬斥道。
話音剛落,倏覺眼前一花,那條白帕跟鬼魅似的怪物一般,陡然間已化成無數身影,急撲而至。
其銳如矢,其疾如電!
忍者心中大駭,要想躲閃,已是萬難不及,一陣耀目白芒迎麵撲來,他的咽喉裂出一個口杯口大小的血窟窿!
回光返照中,鬼子忍者兩眼直直的望著那個黃包車夫,道“你……你,你……是……什麼……”
這個“麼”字還在嘴裡打滾,屍體“砰”的聲翻倒地上。
那黃包車夫望著地上忍者的屍體,咧嘴笑道“小鬼子就是不會說人話,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什麼玩意!”
片刻之後,另一個黃包車夫也來了,嘿然道“大勺,解決了?”
“解決了!忍者也不顧如此!”
“你就吹吧你,要不是兩個鬼子醉了,能有這麼容易?”說話的正是大勺的老鐵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