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冷冷一笑,斜眼瞄了瞄地下的川口,不屑的道“小鬼子,彆以為你們島國的武術多麼厲害,放在我們中國,你們就是這個!”
“八嘎!”川口看著黑狼豎起的小拇指氣急敗壞地大罵。
劉一鳴吼道“黑狼隊長,這小鬼子還留著他們乾什麼,弄死得了!”
岡部直三郎等鬼子麵麵相覷,原本以為穩穩地占了上風,沒想到形勢發生了反轉,川口這模樣看著是被人打得起不來了,一些不懂武術的鬼子軍官還在喊著給川口加油,期待著他能夠從地上一躍而且,打得黑狼滿地找牙,從而大大地揚島國的威風。
常淩風指著地上躺著哼哼唧唧的川口對岡部直三郎道“這個家夥怎麼處置?還有一口氣呢!”
岡部直三郎的雙眼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隨你們處置!”
“司令官,閣下,川口他……不能將川口君交給支那人處置啊!司令官閣下……”
平素裡一個跟川口要好的大尉祈求道。
岡部直三郎麵無表情,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石本寅三看著那個大尉,忍不住搖搖頭,真是蠢貨,現在的形勢難道是岡部直三郎能夠說了算的嗎?彆說是一個小小的川口了,就是他和岡部直三郎這兩名帝國的將軍也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看看獨立團這些荷槍實彈的士兵們,隻要日軍的軍官們稍微有什麼異動,等待他們的將是密集的彈藥。
常淩風將岡部直三郎的話翻譯給黑狼聽,黑狼吞吞的道“當然不能容他活命。”
劉一鳴道“直接宰了這小鬼子算了。”放在之前在軍分區部隊任職的時候,這種話他是不敢說的,自從加入了獨立團,劉一鳴的身上無形之中多了一股子匪氣,這種悄然變化,竟然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黑狼冷聲道“死是必須的,但是也不能讓他太痛快了。”
背著手走了兩步,劉一鳴道“要叫這個王八羔子受點活罪,一丁一點,零零碎碎的磨死他們,也好叫他來生記住——來到咱中國來燒殺搶掠是多麼錯誤的一件事。”
劉一鳴等眾人都知道黑狼之前是殺手出身,身上的本事遠遠地還沒有施展完呢,大家都是一副翹首以盼之態。
黑狼道“他來生一定會記住,我今天就拿出我的獨門招法來,給這小鬼子試試,一經試過的人,漫說隻是來生,包管投胎三次,輪回五轉,也全忘不了!”
正在這時,之前囂張無比的川口忽然像頭捏著鼻子待宰的豬一樣嗚嗚叫了起來“八嘎,你們不是人……不是人……我們這是決鬥,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不能這樣……”說到最後卻是痛哭流涕。
黑狼、劉一鳴等人完全聽不懂川口在說什麼,常淩風臉上帶著笑,向眾人翻譯了。而岡部直三郎等鬼子臉色鐵青,就連剛才求情的那個大尉也閉嘴不說話了,目瞪口呆地看著認慫的川口。
“川口,你這個懦夫!”
“川口,站起來,你身上帝國軍人的勇氣和尊嚴都去哪裡了,你給我站起來!”
“司令官閣下,讓我去解決了這個皇軍的敗類!”竟然有鬼子軍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吼如雷,吹胡子瞪眼的咆哮,高舉著軍刀竟然要活劈了川口。
常淩風抱著雙臂,戲謔地看著岡部直三郎說道“岡部直三郎,沒有想到你們的部隊中還有這樣的人,之前我是高估你們了。”
常淩風的這句話著實有點誅心了,岡部直三郎被氣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旁的石本寅三握著軍刀的刀把,恨不得將刀把握斷。
川口在地下掙紮著想坐起來,他仰起那張滿是血汙灰土的臉,提著一口氣,悲憤交加的呼號“我不想死,不想死……”
話音未落,一道寒光自川口的頸部閃過,一顆鬥大頭顱,已淩空飛起,佩戴著中尉軍銜的無頭身軀,亦帶著血箭摔倒地上!
就連常淩風也是一驚,原來這一刀並不是獨立團的人乾的,出刀的是日軍的一名少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