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陸戰狂花!
眾所周知,在這種生死關頭,精神必須高度集中,來不得半點疏忽。鬼子本就不是鐘老二的對手,再加上考慮事情一散神,結果鑄成大錯。當他的匕首鐘老二咽喉猛刺時,突然感到胸膛灼熱,五內如焚,眼前金花亂轉,一種難以忍受的痛楚迅速傳遍全身。原來,鐘老二的彎刀已經刺穿他的左肋。
鬼子慘叫一聲“啊……”匕首落地,身子搖了幾搖,一頭栽倒在地。隻見他四肢抽搐,五官移位,然後身子一挺,魂歸東瀛去了。
鐘老二和鐘老三帶著民兵們在寨子裡巡視了一圈,再也沒有發現鬼子的蹤跡。即便如此,眾人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按下鐘老二等人暫且不提,再說鬼子特戰小組的負責人森剛次郎。他派出去兩名隊員一直未歸,使他如坐針氈,五內如焚。在同伴的一再勸說下,他才答應不親自去尋找兩名隊員,而是又派了兩人。
可是到了淩晨五點鐘的時候,這兩個人也同樣的沒有回來。這下森剛次郎再也坐不住了,他心煩意亂,揮手把手下支走,他斜臥在一塊岩石上,閉著眼睛胡思亂想。
天雖然快亮了,但是四周一片寂靜,愈顯得壓抑和窒息,遠遠地聽到田家寨的方向傳來了公雞打鳴的聲音。於是,他不顧手下的反對,隻身前往田家寨。
田家寨的待客廳中油燈還在亮著,一個看不清麵孔的人趴在八仙桌上,似乎是在睡覺。
忽然後窗戶“哢嚓”響了一聲,戶開處,從外邊跳進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來。此人身材頎長,體態輕盈,渾身上下一色黑,一步步地向著坐在太師椅上的那個人直逼過來,掌中的刀光冷森森奪目。
黑衣人徑直一刀捅在了太師椅上的那個熟睡的人的後心,然而那個人並沒有一點點的反應,甚至連呻吟和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黑衣人詫異,扳過那人的頭一看,雖然待客廳中一燈如豆,但是在看到那人的麵容之後,黑衣人還是驚的差點叫出了聲音。
黑衣人正是森剛次郎,而中刀者則是他的手下長田,森剛次郎摸到了長田的頸部,觸手冰涼,顯然早已經死去多時。
他急忙後退,就要轉身逃走。
忽然,從屋子中某一處的黑暗角落中閃出一個人來,森剛次郎急忙轉到椅子後邊。
鐘老三一陣冷笑道“小鬼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不知道你們小鬼子那邊有沒有閻王,算了,不管有沒有,你的壽數已儘,該著到那邊去了,老子就是來索命的!”
刀光一閃,直扣森剛次郎的哽嗓。森剛次郎也不是等閒之輩,格鬥頗具功力,這小子也沒有掏槍的打算,若是掏槍射擊,以一敵多,反而是逃走的可能性更加的小。他將頭一歪,把刀尖躲過,匕首拔出切鐘老三的手腕。
鐘老三使了個抽撤連環,收正手,現左手,猛擊鬼子的太陽穴。森剛次郎往後一撤步,鐘老三一掌打空,把兩臂一搖,交叉在胸前,拉出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架式。
森剛次郎冷笑,用生硬地漢語道“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野小子特戰隊的人吧?”
鐘老三呸了一聲,說道“算你小鬼子有眼力,老子就是。真沒看出你還有兩下子!彆拿土地不當神仙,你狗日的來了就彆想走!”
說著他用匕首將當中的椅子挑翻,就要朝森剛次郎刺去。
森剛次郎急忙側身閃躲。他接連派出的四名隊員都沒有了蹤跡,便覺得不對,就想著想偷偷地潛入田家寨之中,摸清情況,再順手殺幾個人。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人,隻有待客廳的燈光是亮著的,便朝著這邊摸了過來。
看待客廳的規模要比其他的民房大的多,這裡多半是敵人首腦所在,他氣急敗壞,心生一計,決定乘人不備刺殺敵人的首腦,給敵人來個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結果,他這招棋算“走著”了,竟然把自己給堵在了屋裡。
沒料到自己早就暴露了,人家已經對他張網以待了。
此刻,森剛次郎的心情是無法形容的。他憤怒,興奮,而又近似癲狂。沒想到他們費儘千辛萬苦想要引出來的野小子特戰隊隊員就在眼前。他知道,現在乾掉鐘老三反而不如將其活捉對自己更加的有利。
倘若把鐘老三抓住,就可以挾持他作為人質,全身而退是沒問題的,甚至還有可能轉敗為勝,扭轉被動的局麵,在人前顯勝,鼇裡奪尊,給苫米地四樓長臉。
雖然知道此處除了鐘老三還有其他的敵人,但是這小鬼子現在竟然全無懼義。
他的心在猛烈地跳動,手在微微顫抖,瓦灰般的麵皮第一次泛起了紅潤,兩隻貪婪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鐘老三臉上,兩條粗壯的腿輕輕地向前滑動,就像一頭凶殘的野獸在捕捉獵物前的那種神態。
鐘老三步步後退,正好退到角落裡的一個小板凳邊,雙腿一彎,差點仰臉摔倒在地上。
森剛次郎一看機會來了,飛似地撲了過去,同時獰笑道“八嘎,看你還往哪裡跑?”
話說森剛次郎穩操勝券,把鐘老三逼到了角落之中,揮刀急刺,目標正是鐘老三的咽喉。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森剛次郎忽然感到兩個腳踝一緊,然後被人從後麵猛地一拽,森剛次郎站立不穩,“咕咚”摔了狗啃屎。
拽他的那個人比猴子還快,“噌”一聲躥出來,就騎到了他身上,冰冷的匕首抵在了森剛次郎的脖子上,喊了一聲“彆動!動一動就要你的命!”隨即就下了他的槍。
森剛次郎心中大駭,剛才這裡的油燈太暗了,竟然沒有看到地上有下好的繩套,現在真是悔之晚矣。
鐘老三一看是二哥來了,頓時眉開眼笑。這招還是鐘老三自己想出來的,他的心眼子比誰都多,先是讓民兵們都疏散隱蔽起來,又故意將鬼子的屍體擺在待客廳中冒充民兵首領吸引鬼子上當,他和鐘老二則一個躲在裡麵,一個躲在外麵,等著鬼子自己找上門來。
森剛次郎也不是輕易就範的主兒,被鐘老二壓在了身下是又羞又惱又氣又恨,雙肘點地剛一動彈,鐘老二手腕子往下一按,“噝兒”一聲就給他的脖子上來了道口子,足有一寸長,差點就傷到了動脈,鮮血如注,順著小鬼子臉上橫流,疼得他一咧嘴,不敢動了。
鐘老二咬著牙根,狠狠地說“小鬼子,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把你脖子割斷了。”他又轉臉對鐘老三說“老三,快幫著我把這小鬼子綁起來!”
不過,森剛次郎也不是一般人物,趁著鐘家兄弟二人綁他的時候,收腹挺胸,使勁兒往上鼓,差點一下把鐘老二拱了個倒栽蔥。就在他趁勢跳起之時,鐘老二一腳踏在他的後背上,把他踩在了腳下,彎刀刀尖再次指向了森剛次郎的哽嗓,咬牙切齒地說“小鬼子,花樣還挺多。”
森剛次郎沒有得逞,氣得雙眼冒火,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中國士兵反應如此之快。
便在此時,寨子裡響起了槍聲,森剛次郎心中一喜,這應該是手下過來接應來了,來的正是時候!
鐘老二對鐘老三道“你趕緊出去看看,彆讓鬼子傷了咱們的人。”
鐘老三應聲而去。
森剛次郎賊心不死,再次趁機擺脫了鐘老二,兩人再次拚鬥了起來,一時間,待客廳內刃鋒繚繞,殺得難解難分。森剛次郎困獸猶鬥,而且他對自己的格鬥很是自信,但是麵對身高力大的鐘老二,他不敢硬碰硬,隻能是以巧取勝,但短時內也勝不了對方,心急如焚。
這時,民兵區小隊小隊長田大牛來了,原來他不放心鐘老二,屋一看,鐘老二跟鬼子還在拚鬥,桌子翻了,椅子倒了,擺設和茶具扔得滿地皆是。
田大牛見這個鬼子十分的凶悍,雖然受了傷,但是依然和鐘老二對攻,時間一長,恐怕有什麼變故。田大牛不敢開槍,眼珠子一轉,一哈腰把地上的零碎劃拉了一大堆,一股腦地朝著森剛次郎扔了過去。
茶壺、茶碗、壺蓋嗖嗖嗖,一樣接著一樣,像雨點似地朝森剛次郎扔去。森剛次郎麵對勁敵鐘老二本不敢大意,現在又多了一份負擔,隻好一麵拚鬥,一麵躲閃這些零碎,實在是苦不堪言。
森剛次郎一個沒留神,“啪”的一聲,一個茶壺蓋直接敲在了腦門之上,打得他腦袋“嗡”了一聲,眼前金花亂冒。就在這一瞬間,鐘老二的彎刀也到了,剛剛刺中了鬼子的左臂。
“哎喲……啊……”森剛次郎慘叫一聲往後倒退了數不,冷不丁被地上的板凳絆倒,仰麵摔倒在地。
田大牛閃電一般地衝到了森剛次郎的麵前,手起刀落,一刀便刺進了他的胸膛。大牛怕他不死,雙手握著刀把,還使勁兒晃了幾下。可歎,躊躇滿誌的森剛次郎竟然一枚達姆彈也沒有用上,便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