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薦他參加表彰會的官員左看看右瞧瞧,始終不見周老板回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要說這個野比還真不簡單,趁亂從會場中逃了出來,剛才的確是十分的驚險,讓他心心念念的炸彈確實是爆炸了,但是爆炸的現場並不是主席台,而是在主席台的後方,他看到了火光。
“八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比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刺殺計劃徹底地失敗了,他來不及想到底問題出現在了哪個環節,趁著混亂便急急地從會場往外走,當時現場一片混亂,也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遠遠地看到大門口戒備森嚴,野比氣得一跺腳,看來這正門是走不出去了,急忙轉身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周圍腳步聲起,愣在原地,就像一截木頭一樣。不知什麼時候起,七八個穿著便裝的人早已站在了身後,齊唰唰地拿槍指著他的腦袋。
“周老板,表彰大會還沒有結束,您這是匆匆去什麼地方啊?”一個的男子從旁邊樓房的黑影中走出來,摘掉帽子對他說道“周老板,想必剛才我們認識了,跟我走一趟吧!”
“是你?”野比盯著那個男人,眼裡突然閃出絕望的光。腦袋轉向一邊,朝自己的衣領咬去,而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這麼一手,一擁而上將他衣領扯下,四肢按住。
野比再想掙紮,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就跟沒了骨頭一樣,再也使不上任何的力氣。
八嘎,是那杯水!
野比想明白了,但是為時已晚。
“氰化鉀,哼!”陳林書把他衣服扯下拿在手裡冷笑一聲,然後對那些士兵說道“收隊!”
被摁在地上的野比頓時心如死灰一般。
當鈴木杏子剛剛帶著人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還沒有來得及喝上一口水,便聽到院子周邊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鈴木杏子大驚失色,手下過來報告說外麵出現了很多的中國士兵,幾乎已經將這裡團團包圍。
鈴木杏子立即命人堵在大門處抵抗,自己則轉身去了後院。
當掀開隱藏在炕席下麵的地道的時候,鈴木杏子很躊躇,很猶豫,一時無法判斷,她不知道中國士兵是怎樣航找到這個地方的,也不知道地下秘密通道的另一端是不是也有中國士兵把守?
一時間,鈴木杏子左右為難,猶豫不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從密道之中鑽出去,思前想後之際,大門口處的槍聲已經傳來了,接著是一個手下的慘叫聲,顯然遭遇了不測。
鈴木杏子的胸口怦怦直跳,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了,留下李就是個死,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至於密道的出口是不是已經被中國人把守著,那隻能是一會兒才能確定的事情。
院子裡的槍聲越來越激烈,鈴木杏子知道在中國人的重兵包圍之下,這些手下肯定撐不了多久時間。
她立即鑽進了地道之中,又在密道的入口做了一番手腳,這個密道的入口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就是連保護她的手下也沒有透露半分。關鍵時刻,鈴木杏子是不準備帶著任何人從這裡逃離的。
裡麵有早就備好的衣服,匆匆換上之後便朝著深處鑽了過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從密道的另一端鑽出來之後,並沒有遇到任何的中國士兵。鈴木杏子忍不住感慨,就在剛才,還為了刺殺成功的事而欣喜呢,轉眼之間就成了喪家之犬,這人生的際遇實在是太過於玄妙。
鈴木杏子已經化裝成了一個殷實人家的老太婆,她必須要等下去,確定了表彰大會的傷亡之後,才能向北平特務機關上報。
鈴木杏子朝著一個茶樓走去,大街和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茶樓門前很清靜,原來的煙攤還在,不遠處擦皮鞋的孩子依然還是那個小胖子。
鈴木杏子走進茶樓,茶樓裡一切如故,依然有老人在下棋,也依然有男女在談戀愛,屋內飄浮著清新的茶香的味道。她坐在靠窗第三張桌子前,她確定終極死信箱還在。
鈴木杏子慢慢地伸出手,觸動了那個放情報的暗格,果然在暗格裡放著一根蠟管,這時之前規定的一個死信箱。
在得到了表彰大會的情報之後,她會將情報放在這個死信箱之中,潛伏的特務在得到這個情報後會及時將情報向北平特務機關傳送。
鈴木杏子之所以先來這裡確認死信箱的可用性,就是怕這條通往北平的情報傳遞網絡斷掉,與之相比,表彰大會的消息反倒是不如這個重要。
這條線路斷了之後,她就會徹底地和北平失去了聯絡。跟茶博士要了一壺茶喝了兩杯,向四周掃視了一眼,鈴木杏子便決定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