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
鳳驚幽看了一眼慕挽憶，慕挽憶也不再心軟，直接抬手結束了間狄的生命。
“不心軟？”
鳳驚幽見慕挽憶這麼果斷，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慕挽憶向來慈悲。
“心軟的後果就是她告訴宮正真我還活著，我有危險，同時也會連累到你。”
慕挽憶眼神堅毅。
“不能因為我，讓你受到牽連。”
鳳驚幽心中有些觸動，沒想到慕挽憶的考慮之中，竟然有她。
能在人族遇見慕挽憶，也算是一種幸運。
“我不會再對不值得的人和事心軟了。”
慕挽憶釋懷一笑，似乎是一瞬間，她突然放下了很多事情。
對於間狄，她有很多次機會殺了她，但是卻任她成長。
她總覺得做事不能做太絕，卻忘記了——其他人並不會這麼想。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往日皆逝，過去的就過去了。”
鳳驚幽拍了拍慕挽憶的肩膀，她知道慕挽憶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宮正真。
“無憂，你會騙我嗎？”
慕挽憶有一種一切都是虛假的感覺，她和宮正真的曾經，就像是一場被精心設計的騙局。
如今，她身邊信任的隻有鳳驚幽一個，若鳳驚幽對她全是欺騙的話，她不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是真的。
鳳驚幽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慕挽憶。
“我對你有所隱瞞。”
“但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不會害你。”
“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告訴你一切。”
鳳驚幽不想騙慕挽憶，但有些事她也確實不能說。
聽到這話，慕挽憶笑了。
她聽得出來，鳳驚幽是真心將她當朋友。
對於她有隱瞞這件事，她一直知道。
畢竟不會有人擁有那種神奇的空間、神秘的獸和渾身上下那種睥睨一切的氣質。
她要的就是鳳驚幽說出這些話。
她很奇怪——雖然知道鳳驚幽會這麼回答，但她還是想聽到鳳驚幽親口說出這些話來。
仿佛這樣，就能夠證明有人在乎她。
“好。”
慕挽憶為鳳驚幽倒了杯茶，她們以茶代酒，碰杯暢飲。
“對了，你什麼時候給間狄下的毒？”
她可沒忘了正事。
鳳驚幽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給間狄下了毒！
“就在剛剛——她推門而入的時候。”
鳳驚幽抿了口茶；“她若是不進來，興許還能多活幾天呢。”
“你知道她會來？”
慕挽憶很驚訝，難道鳳驚幽已經能預料到間狄什麼時候來了嗎？
“不知道，我隻是覺得黑營可能會派一些厲害的人過來，所以提前設了點小障礙，沒想到竟被間狄看出來了。”
“她運氣不好咯。”
聽到這話、慕挽憶了然於胸。
“那你怎麼猜出來她是魔呢？我又在什麼時候中的毒？”
對於這件事，慕挽憶覺得疑點重重。
若是間狄給她下了毒，鳳驚幽不可能看不出來，也不可能不給她解毒，任憑他自生自滅。
“間狄把衣服交給你的時候你就開始中毒了，但量很少。”
“後麵幾次見你她才把量加上去。”
“至於我怎麼看出來她是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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