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李富昌的解釋,心裡不禁有些發毛。
這種說法我以前從未聽過,但此刻被他一說,老宅和前後的道觀、祠堂似乎真的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抬轎子的形狀。
“小李子你彆瞎說了!”
吳杉解似乎也被李富昌的話嚇到了,她緊緊抱住我的胳膊,聲音有些顫抖。
我瞪了李富昌一眼,心想他今晚怎麼這麼多奇談怪論。
但李富昌的表情卻異常嚴肅,他看著我說“這不是迷信,這是風水學,這種布局在古代被稱為‘鬼抬轎’,是大凶之兆,你們家族曆史上應該不止那一次大難,或者說是血光之災!”
我被他的話說得心裡一緊,想起確實我這一路走過來還都是多災多難的,特彆是外公,去世時特彆蹊蹺。
他是抗美援朝老兵,70多歲跟50多歲的人一樣健壯,他去世那天早上還去山上砍了柴,剛回到家,突然人往地上一躺就走了,外婆看到外公的表情還以為是困了,躺在地上睡著了,叫了他很久都沒有回應才感覺不對,這讓我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但我並不相信這些風水之說,認為這隻是巧合。
“彆聽他胡說,這些都是迷信!”吳杉解緊緊抱著我的手嘟著嘴說。
然而,李富昌卻並沒有因為吳杉解的話而停止。
他繼續解釋道“你們看,這個圓形的水塘就是轎子下麵的輪子,而且還是個死水塘,沒有流動的水,就像一個囚字,這是要出罪犯!”
我不知道李富昌這話是不是在點我,想告訴我些什麼事情但又不方便明說。
“這種布局在古代被認為是非常不吉利的,一般隻有仇家才會故意這樣布局來詛咒對方!”李富昌解釋說。
吳杉解聽得臉色蒼白,她緊緊依偎在我身邊,仿佛想尋求一些安慰。
我雖然不信這些,但也被李富昌的話說得有些心神不寧。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吳杉解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彆怕,這隻是巧合而已!”我安慰道。
說著,我拉起了吳杉解的手,向道觀的方向走去。
李富昌也跟了上來,他雖然還是有些擔憂,但也沒有再提那些風水之說。
我們三人繼續前行,穿過水塘,來到了破敗的道觀前。
道觀的大門已經斑駁不堪,上麵的油漆早已脫落,露出了原本的木色。
我們推門而入,裡麵一片漆黑,隻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
我們打開手電筒,照亮四周。
道觀裡已經破舊不堪,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牆上掛著一些已經殘破的經幡,風吹過時發出沙沙的響聲。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在道觀裡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道觀裡靜悄悄的,隻有我們三人的腳步聲在回蕩。
“這裡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吳杉解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或許李富昌隻是多慮了。
然而,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咕嚕咕嚕的怪聲。
我們三人立刻警惕地四處張望,但什麼都沒發現。
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我摳了摳耳朵眼,那怪聲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清晰了。
我順著聲音找去,最後發現聲音是從道觀外麵的水塘裡傳出來的。
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那水塘邊,我拿起手電筒照了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都怪你小李子!說一堆鬼故事害得小河馬現在一驚一乍的!”
吳杉解抱怨著,但我能感覺到她聲音中的顫抖。
我再次打開手電筒,仔細地照向水塘。水麵上平靜無波,什麼都看不出來。
但那種咕嚕咕嚕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清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水下掙紮。
“我們得下去看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