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許久後,我終於下定決心放走老嚴。
儘管內心有些不舍,但我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他一心想要離開,再怎麼挽留也是徒勞無功。
然而,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必須將屬於我的錢款歸還於我。
於是,我開口說道“老嚴啊,你跟著我拚命苦乾了這麼長時間,我實在不願與你撕破臉皮。這樣吧,那張卡裡的錢,你可以拿走一百萬,但是其餘的部分必須一分不少地還給我,如此一來,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阿桂麵露不滿之色,嘟囔道“叔,這會不會太多了?”
我轉頭看向她,堅定地回答“就讓他走吧。”這時,北楓也低著頭,滿臉不甘,畢竟他花費了整整一天才好不容易抓到老嚴,如今卻這般輕而易舉地被我放走了。
“我說了讓他走!”我忍不住提高音量,近乎歇斯底裡地怒吼起來。
刹那間,整個房間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緊緊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去感受吳杉解開束縛帶給我的身體疼痛。
老嚴走後,小婷緊緊地抱住我,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哽咽著問道“杉杉姐是不是不在了?”
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輕撫摸著小婷的頭發,安慰道“彆哭了,孩子。唉!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寧願沒有去外婆家研究那些煩心事!”
一旁的阿桂滿臉疑惑地問道“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那蛇為何會突然找上門來?它看上去似乎對我們充滿敵意,莫非是因為上次我們揭開了那個井蓋?”
北楓也附和道“是啊,叔!我也覺得這事太過詭異!”
我默默地坐在沙發上,腦海中不斷閃現出當晚發生的情景。
思緒紛飛間,小龍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猛然躍入腦海。
他提到自從得到那麵銅鏡後,每天晚上都會有蛇前來找尋他。
難道說,他送給我的那麵銅鏡與這條巨大的眼鏡蛇之間存在某種關聯?
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心頭,讓我不禁陷入沉思。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仿佛迷霧一般籠罩著整個事件。
或許,隻有找到答案,才能解開這個謎團,拯救我們所有人……
還沒容得我深思熟慮一番,醫院那邊突然打來電話告知說,吳杉杉的遺體已被其親屬認領帶走了。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後,我整個人瞬間怔住了,完全不知所措;而一旁正在低聲啜泣著的小婷也立刻止住了哭聲,並用驚愕不已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怎會如此?"我情不自禁地輕聲呢喃道。
接著,麵色慘白如紙般的我又喃喃自語起來"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給她舉辦一場葬禮啊!"
"哥哥,那眼下咱們該如何是好呢?"
小婷的語調中明顯夾雜著些許惶恐與戰栗之意。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迫使自己儘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畢竟事已至此,吳杉杉已然離世,這已是既定事實且無從更改。
當前最為要緊之事,便是查明整個事件背後隱藏的真相,搞明白這所有的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
於是乎,我當機立斷說道"先進家門再說吧!"隨後便搭乘北楓駕駛的摩托車先行回到家中。
回到家我看到白祈年穿著件灰色露臍背心,和一條軍綠色傘兵褲,在擦拭她昨晚用來打蛇那把修長的狙擊槍。
我就問白祈年“你這槍是從哪裡來的?”
白祈年扭頭看了看我說“這不是你們買的嗎?東西還行,不過得好好調試一下!”
我說“你還會用槍呢?”
白祈年說“我的老師曾是美國遊騎兵部隊的教官,我也在特種部隊裡待過一段時間,對於現代槍械武器還算比較精通,而吳杉解則是精通冷兵器和近身格鬥,我們她合作過那麼多次,說實話,我不相信她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我不解道“那你這是準備乾什麼?”
白祈年眼神中露出一股殺意“我去宰了那條大蛇,然後找出這一切事情的真相!”
我說“不用找了,都是因為小龍給我那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