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以為可能是一些蝙蝠什麼的撞到了窗戶上。
柬埔寨這邊晚上非常多蝙蝠,我也是見怪不怪了。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我拆開一包貓仔給我買的薄荷煙點了一根。
就在這時。
“砰砰砰!”
我的房間門被人重重拍了幾下。
我以為是老嚴跟貓仔回來了,就把門打開。
但外麵什麼都沒有,我尋思著難道是哪個煞筆在逗我玩。
我也沒再理會,突然感覺一陣困意襲來,關上門把剛點的煙掐了就往床上一躺睡了過去。
睡著睡著,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陣刺痛,好像是有人用刀在割我的肚子。
我忍著疼痛緩緩睜開眼。
隻見有個黑影趴在我的肚子上。
此時我的衣服已經被撩開。
當我看清楚,是一個渾身赤裸青灰色的小孩在用手刨我的肚子。
他的指甲很長很鋒利,就像那貓的指甲一樣。
我的起身一看,我的肚子已經是血肉模糊。
那鬼東西沒開口說話。
他好像是通過什麼腦電波傳遞信息給我。
說他好冷,想要回到媽媽的肚子裡。
我立馬清醒過來,從枕頭底下拔槍就射。
“嗙的一聲!”
那鬼東西瞬間沒了蹤影。
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死死攥著擼子,在床底和衣櫃裡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那鬼東西。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青蛙!青蛙出什麼事了?你快說話啊!”白祈年在門外急切地大聲呼喊。
我打開房間門喘著粗氣,試圖平複自己因驚恐而狂跳的心臟。
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沒事,白祈年,我做了個噩夢。”
白祈年在門外似乎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你剛才槍聲那麼大,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隻是意外。”
我試圖掩飾我的驚慌,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顫抖,“你先去睡吧,我沒事。”
白祈年沒有立刻離開,她抱了抱我,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才緩緩走回小婷那房間。
我聽著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心中的恐懼卻如潮水般湧來。
就在我低頭時,看到手中還死死攥著的擼子,心裡不由得一緊。
剛剛發生的一切絕不是夢,那鬼東西一定還藏在這屋子裡某個角落。
我決定暫時不將此事告訴白祈年,免得引起她的恐慌。
我又點了根煙躺在床上,回想起那個青灰色的小孩,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他的指甲鋒利如刀,他的話語更是讓我毛骨悚然。
他說“我好冷,想要回到媽媽的肚子裡。”
抽完一根煙後,我把房間裡所有的燈都打亮躺在床上。
我撈起衣服看了眼肚子,滿是抓痕。
我感覺這肯定跟那叫迪邁的降頭師有關係。
一夜無眠,那真是想睡都不敢睡,我是真怕那鬼東西趁我睡著又來刨我肚子。
我就一直硬撐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帶來了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