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退出主墓室後,在盜洞口開始想辦法。
“老張,你過來一下。”老嚴對我勾了勾手小聲說道。
“怎麼了?”我走過去問道。
老嚴瞟了一眼呂明軍,湊到我耳邊問:“那倆到底是什麼人,嘴裡跟他媽吃了屎一樣,嘴那麼臭,敢說我們南派壞話,要不我跟貓仔把他倆掐了?”
聽到這話,我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我心裡確實也有這種想法,但我知道不能衝動行事,畢竟這兩個人的身份和背景都不清楚,如果貿然動手,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於是我擺了擺手,壓低聲音回答道:“不用,他倆吸了棺材毒氣,估計也活不久了,而且現在還不知道他倆有什麼背景,就那老高之前是跟姚把頭的,論資曆比咱倆可深多了,萬一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這次可就白忙活了,還是謹慎些,彆輕舉妄動。”
老嚴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絲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他輕聲說道:“行吧,那就先不動他們,不過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等找到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我拍了拍老嚴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遲早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想辦法把那石棺弄開,看看裡麵有什麼東西。”
老嚴聞言,眉頭緊鎖,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幾分不甘與無奈。
“老張哥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這行,講究的就是個‘穩’字!”貓仔笑著說道。
其實這幾天我也隱隱約約感覺到呂明軍他們仨應該不是什麼小角色。
連北派的何靖川都被人分屍了,他仨居然能跑掉。
對於一個殺人犯來說,殺一個人跟殺他們三個人那是一樣的,如果被他們跑掉,那自己更容易被抓。
按常理來說,水庫殺何靖川那幫人不應該讓呂明軍他們跑掉才對。
這時老嚴又問我:“那就這麼跟他們平分?”
我伸出三根手指,說:“怎麼可能平分,最多給這個數!”
“懂了!”
說著老嚴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紅色塑料袋。
他解開後裡麵是兩把擼子。
“臥槽!河把頭,你們這是要黑吃黑?”呂明軍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
我瞥了他一眼,說:“要黑吃黑老子早掐了你們了,這棺材裡不是有你們說的血屍嗎?你們害怕就他媽滾蛋,我們哥幾個掏了!”
老高這時不滿道:“話不是這樣說的,這要掏就一起掏,畢竟我們可是合作夥伴不是嗎?”
“那就走啊!”
說完老嚴遞給我一把擼子,接著我怕吸入毒氣就戴上了潛水用的呼吸器,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照做。
我跟老嚴和貓仔回到主墓室。
我左手打著手電,右手抬著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血屍的石棺走上去。
老嚴摘下呼吸器說:“老張,我覺得這他媽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
老嚴用手電照著前麵的二十八星宿石像說:“這些石像好像在盯著我們看!”
我抬眼一看,還真的跟老嚴說的一樣,每尊石像的眼神都異常地集中在我們身上,仿佛能穿透千年的塵埃,直視人的靈魂深處。
它們排列得井然有序,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壓迫感,仿佛是在警告,又或是在等待著什麼。
“彆慌,可能是光線和角度的錯覺。”我儘量用科學來解釋這墓裡的詭異。
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但手心已經微微出汗,我調整了一下手電筒的角度,試圖找到更合理的解釋,但那些石像的眼神依舊未變,冰冷而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