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衫解一下子告訴了我這麼多事,我的腦袋都快爆炸了。
我轉過身,正準備走出檔案室時,不經意間瞥到了一張足有我半個人身大小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頭發很短的老人。
我走上前去,仔細地端詳著他,這位老人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威嚴。
在照片的左下角寫著——吳佩孚字子玉。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似乎有人提到過吳衫解與吳佩孚將軍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關係。
於是我問吳衫解:“這吳佩孚將軍是你的什麼人啊?”
吳衫解立刻搖頭說道:“不,彆想太多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我們還要趕往黑龍江呢!”
“啊?這麼著急嗎?”我驚訝地問道。
“是的,再過幾天就要下大雨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回到房間後,我躺在在床上,心中不禁疑惑起來,我就問吳衫解,既然文嬌和劉雨婷都能下去,那為什麼還要找我?
吳衫解枕著我的胳膊說:“清河,因為我相信你,還因為你是南派人,如果是你去打開那個墓,河南那幫人就算要找你麻煩,也有湖南的吳三爺,和你師父楊把頭頂著,我們去的話,一來我懷疑那幫人跟吳明昊有關係,會抓我把柄,二來我不想在這個時刻節外生枝,我想順順利利出國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
我一聽吳三爺,立刻反駁道:“不對啊!吳三爺?他不殺了我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幫我?”
吳衫解釋道:“他和你的矛盾隻是你們南派內部的事,畢竟大家同屬南派,總歸還是一家人,而且,吳三爺一直對北派那幫人有所不滿,特彆是他兒子的死,據說與北派的一個姓王的把頭有關。”
我思考片刻後問:“衫衫,那我是不是應該去找吳三爺道個歉之類的?”
吳衫解點點頭說:“如果你想成為南派的把頭,關鍵在於得到湖南人的認可,隻有他們承認你,你才算是道上的把頭。”
此時,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初把頭告誡我不要去招惹吳三爺,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魯莽無知啊!
次日清晨,大約九點左右,屋子裡突然進來了一群俄羅斯人,一共5人,其中有3個男人和2個女人。
他們個子很高,其中有個光頭身穿一身黑西裝,用俄語跟舒漫在交談著什麼。
我就問吳衫解這是什麼人。
吳衫解說這些都是舒漫外婆那邊的親戚,那光頭還是前阿爾法小組的特種兵,他們是來保護下麵機房的。
吳衫解也會說俄語,把事情交代給這幫俄羅斯人後,我們就坐上了去黑龍江的飛機。
在飛機上,我剛拿出手機想要拍照,一個空姐走過來就讓我把手機關機。
我有些尷尬,但還是照做了。
這時坐在我旁邊的劉雨婷就白了我一眼,她嘲諷道:“鄉巴佬第一次坐飛機啊!連起飛前不能使用手機都不知道。”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的人都能聽到,我的臉上一陣火辣,感覺自己被當眾羞辱了。
我一聽就急了,站起身就指著她罵:“劉雨婷,我給你臉了是不是?要不是在這公共場合,老子必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心裡憋著一口氣,這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三番五次地挑釁我。
她雙手抱胸,不屑一笑:“喲!泰迪土豆,你還挺猖狂...我就不信你敢打我!”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挑釁和不屑,仿佛在嘲笑我不敢動手。
“你再說一句泰迪土豆試試!”
我攥緊拳頭,心說不給她點教訓,她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坐在我們前排的吳衫解微微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瞪了一眼劉雨婷冷聲道:“雨婷,你看文嬌多好,安安靜靜的。”
她的聲音低沉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劉雨婷被吳衫解這麼一瞪,瞬間有些慌亂,趕緊坐下與舒漫一同翻閱起時裝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