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在原地,看著那張緩緩燃燒的黃符紙,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撼。
我想起陸琦師姐也會這種法術,於是我就厚著臉皮問李富昌這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
不出意料的是,李富昌又叫我相信科學。
我知道再問也不會有結果,也懶得問了,按照他的指示,在附近找了一些乾草和乾柴。
等我就抱著一堆乾草回到河邊,李富昌已經用黃符紙點燃了一小堆火,那火焰雖小,卻異常穩定,仿佛被某種力量所庇護,無論風怎麼吹也火苗也不受影響。
我小心翼翼地將乾草和枯枝添入火中,火勢逐漸旺盛起來。
坐著無聊,我就問李富昌瞎聊起來,我問他:“陸琦師姐最近怎麼樣?”
李富昌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
“師姐她身體越來越差了,我這次出來也是想給師姐找點藥回去。”
我說:“不是吧!那降頭術那麼厲害嗎?”
“那不是什麼降頭術,是細菌。”李富昌回道。
我聞言心裡愧疚不已,沒想到陸琦師姐現在會變成這樣。
“國內的醫院都沒法治嗎?”我問。
李富昌說:“目前國內的醫療手段都沒辦法治愈,隻能是遏製。”
“草!都怪我。”
說著,野人大哥抓著一隻尾巴很長的野雞回來了。
他看見李富昌有點害怕,不敢過來,我就跟他說李富昌是朋友,不用害怕。
野人大哥這才放心下來。
他把野雞塞進玻璃瓶裡麵,我說這毛都沒拔能吃嗎?
李富昌就說用開水燙一遍才好拔毛。
野人大哥點了點頭,等他拔毛的時候,李富昌突然小聲跟我說這個人不對勁。
我心中一凜,目光不禁在野人大哥和李富昌倆人間來回掃視。
李富昌的話讓我瞬間警惕起來。
不對勁?你指的是?我壓低聲音,儘量不讓野人大哥察覺到我們的異常。
李富昌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他就指著玻璃瓶說:“像這樣式的瓶子我在一個美國人的私人博物館裡見到過,是當年孫殿英盜乾隆墓流出去的。”
“啊?這不是義烏貨嗎?”
“肯定不是!”
我聞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確實,自從我們遇到野人大哥以來,他的種種行為雖看似合理,但仔細回想,總有那麼一絲不和諧之處。
尤其是他一會正常一會瘋癲瘋癲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我話未說完,但彼此都已心照不宣。
“他回來了。”李富昌沉聲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決定要更加小心謹慎。
這野人大哥處理好了野雞,肚子是用一塊黑色很薄的石塊給切開的。
李富昌看了一眼便說這是用黑曜石做的,他肯定不是普通的村民。
野人大哥沒聽到我們說的話,他把瓶子裡重新裝上河水,然後把野雞直接就丟了進去。
接著一個人就跑到山洞裡麵去了。
此時我看著這玻璃瓶是墓裡掏出來的,感覺特彆惡心,但現在也沒有彆的鍋可以給我煮。
李富昌就安慰我說:“剛剛煮了一鍋開水,也算是消毒過了,沒事的。”
過了幾分鐘,這野人大哥捧著一堆玻璃杯又跑了出來。
我看裡麵有粗鹽,有香料,還有一些凝固的油。
我知道他是想把這些東西都放進去調味,但我害怕他拿來的油是屍油,就讓李富昌幫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