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杉解小姨話音剛落,簫聲突然停止。
隻見一個高瘦人影從河對岸的竹林中走了出來。
在皎潔的月光下,我看不清那男人的臉,隻看見他穿著一套黑色的燕尾服,手上拿著一根細細長長的棍子,我猜那就是剛剛那簫聲的來源。
他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連我老板都想拉攏的人,藍鳳凰,我很早就聽說過你,沒想到你躲在這裡!”
吳杉解小姨淡淡一笑,不屑道:“我一直在這寨子裡麵,哪裡躲了?你是什麼人?”
那燕尾服男人從橋上一邊朝我們走來一邊說:“我是“一枝花”的人,道上人都叫我屠老師,之前在西北民大那邊教過一段時間音樂。”
“我不認識你,找我有什麼事?”
燕尾服男人指著我就說:“你旁邊那小子我要了,還有一個叫吳杉解的女孩我也得帶走!”
“你要他倆做什麼?”
燕尾服男人笑了笑,說道:“澳門的何老太爺懸賞拿了3個億懸賞她倆,你說我要他倆做什麼?”
“敢來我的寨子裡要人,看來你不是一般人呐。”
“不敢當,隻要你把人交出來,這寨子裡其他人都會平安無事!”
“你敢!”
話音剛落,隻見吳杉解小姨伸出手對著身後的樹林兩指並攏,手一揮,突然一陣大風刮起,吹下無數的落葉。
她在落葉中兩指夾住一片,然後卷成一個哨子,就這麼輕輕一吹。
哨聲響遍整個村寨,一時間,寂靜的深夜霎那間熱鬨起來。
我遠遠就看見家家戶戶都亮起來了暖黃色的燈光。
這哨聲仿佛就像一個防空警報,讓寨子裡的所有族人都警惕起來。
這時候燕尾服男人就說道:“藍鳳凰,你是我見過樣貌最完美的女人,可惜我對女人沒興趣,也不想毀了一件難有的藝術品,我知道吳杉解是你什麼人,放心,我隻是給你找個好的親家而且,說不準到時候你還會感謝我呢!”
“我們苗族女人的丈夫,隻有我們自己能決定去留,對了,把另外兩個人都叫出來吧!”
燕尾服男人走近後我看見他是個看起來很乾瘦的中年大叔,臉上很乾淨沒有胡渣,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他的頭發很長,就跟玩搖滾那種人一樣。
我心說不愧是藝術家,連這發型都那麼前衛。
他拍了拍手,笑道:“厲害啊!”
然後盯著我喊道:“白手套,麻雀,你倆都出來吧!”
隨著燕尾服男人的命令,從我剛剛待的小樹林裡傳來唰唰兩聲。
兩道人影從小樹林裡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女人還是從我之前躲大黃狗那顆樹上跳下來的。
我心裡一緊,這女人是什麼時候爬到那樹上的,我怎麼一點也沒發覺?
那女人身著一襲緊身黑衣,臉上戴著半截麵具,隻露出精致的下巴和緊抿的唇線,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可言喻的神秘與危險。
緊跟在她身後的是一位平頭的男人。
這男人的顴骨很寬,鼻子也很寬,看著有點傻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