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掏出手機給這小石頭人拍張照片,卻發現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我急了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我的手機。
“張波你見我手機沒?”
張波說“沒有啊!我一直都沒見你拿出來。”
“糟了!”
“是不是我們走山路的時候掉了?”張波問。
這時我完全沒有心情說話,就憑借著昨晚的記憶往隧道的方向走去。
當天我來來回回找了好幾趟都沒有找到我的手機。
一直到傍晚,我終於累倒在了地上。
“叔,再買一個算了。”張波勸道。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有力氣說話。
這部手機雖然不值錢,但裡麵的照片卻是我最寶貴的財富。
有我第一次帶小婷去桂林的視頻,還有在外婆家白祈年和吳杉解的合影。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好無力,被張波攙扶著回到陳凱家裡,我問陳凱要了一瓶牛欄山。
我跟張波說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就一邊喝酒一邊抽煙。
夜色漸漸深沉,窗外的月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屋內,給這寂靜的空間添上了一抹清冷。
我坐在陳凱家簡陋卻溫馨的客廳裡,手中的牛欄山一口接一口,煙霧繚繞中,思緒萬千。
手機不僅僅是一個通訊工具,它承載著我無數珍貴的記憶,那些瞬間,如同電影膠片般在腦海中緩緩播放。
我回想起與小婷在桂林的點點滴滴,漓江的水,象鼻山的影,還有她笑得如花兒般燦爛的臉龐,都定格在那些視頻裡,如今卻仿佛遙不可及。
還有外婆家那張老照片,白祈年和吳杉解並肩而立,笑容溫暖而純真,那是家族中一段溫馨而久遠的記憶,如今也隻能靠記憶去拚湊那些片段。
酒精逐漸麻痹了我的神經,卻也讓我暫時忘卻了失去手機的痛苦。
我望著窗外,星星點點,心中五味雜陳。張波坐在不遠處,不時投來關切的目光,但我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孤獨。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我猛地坐直身子,四處張望,卻發現聲音來自張波的手機。
他接起電話,簡短地交談了幾句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叔,宮九爺來了,他說想跟你當麵聊聊!”張波激動地說道。
我長歎了口氣,撿起地上的煙頭又續上一根煙,說道“沒意思,你幫我找個車,我明天想去柳州。”
“叔,你去柳州乾嘛?現在咱倆身上還背著案子呢!”
一聽到這話我瞬間就火了,這明明就是宮九爺和張波串通起來跟我演的戲,現在卻要把我給拉下水。
我當場就把桌子給掀了,我指著張波就罵“你他媽的是你背著案子,人是你弄到車裡燒死的,你現在把我扯進去是什麼意思?”
我這話一出,張波被氣得渾身發抖,他沉默了一會,回道“這還不是因為你,要是你在廣州答應了那些人,我會陪你演這場戲嗎?”
“啥?張波,你倆在說什麼呢?”陳凱拿著幾個黃色的柿子站在門口問道。
我沒心思解釋,說“算了,我真的好累,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現在隻想做一個普通人,我隻想跟吳杉解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日子,什麼長生不死藥,我也不想了,你們要就自己去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