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海岸邊,阿斯塔拉
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來自烏斯塔吉,沙姆魯,羅姆魯,塔卡魯,祖爾卡達爾,阿夫沙爾,愷加,瓦薩克等部落的紅頭戰士們都聚集於此。
易卜拉欣原以為自己隻能在半個月內集結起一支僅有六七千人的部隊,但一些慕名而來的非土庫曼什葉派信徒讓這個數字膨脹到了一萬。但單看數量還是無法與周圍的勢力相比。
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易卜拉欣隻好這麼安慰自己。
就易卜拉欣見到的這些奇茲爾巴什騎兵,弓馬嫻熟,還有悍不畏死的宗教狂熱。
在他視察軍營時,一些狂熱信徒見到他都非常激動,甚至喊的都不是謝赫,而是先知。
嗯,軍心可用。
“尊敬的謝赫,根據我們的斥候和間諜的彙報,羅斯塔姆緊急將所有能快速抵達大不裡士的軍隊都集中了起來。”侯賽因說道。“並且,我們的一批騎兵在集結到這的路上時,抓住了羅斯塔姆的信使,根據信件的內容來看,羅斯塔姆是想讓法魯克·亞薩爾來解決教團。”
“法魯克·亞薩爾,他參與到圍剿來也不是什麼讓人驚訝的事。”易卜拉欣無所謂地答了一聲。
希爾萬沙赫法魯克·亞薩爾,薩法維教團的死敵,他的父親哈利盧拉在易卜拉欣的祖父祝奈德進行對切爾克斯的聖戰時設伏殺死了他。
而後來易卜拉欣的父親海達爾經過數年的交涉,同法魯克達成了協議,拿到了軍通,然後繼續進行對切爾克斯的聖戰。
然後法魯克撕毀了協議,聯合白羊王朝蘇丹葉爾孤白再次襲擊了薩法維教團,海達爾中箭身亡,軍隊也被擊潰。
這兩次襲擊給整個教團都留下了無法磨滅的記憶,於公於私,教團的第一個目標隻會是法魯克·亞薩爾。
現在信使被攔了下來,法魯克想要弄清楚南邊發生了啥並作出反應也要很久,足夠易卜拉欣行動了。
不過易卜拉欣要先率軍拿回阿爾達比勒,那裡是薩法維教團大部分資產的所在地。城內也有大批追隨者,應該可以避免一場艱苦的圍城。
在與各部首領商討完計劃並確定部隊狀況後,這支龐大的騎兵部隊拔營向西進軍。得益於純騎兵部隊出色的機動能力,從阿斯塔拉行軍到阿爾達比勒附近紮營隻花了不到一天時間。
雖說阿爾達比勒是薩法維教團的根據地,但在教團與白羊王朝翻臉後這就成了彆人的領地,教團組織也被迫低調活動。
六年過去了,趁白羊王朝再次陷入混亂,教團要拿回自己的財產了。
當然,阿爾達比勒城主不瞎也不傻,城外突然出現一萬多人,他還是有反應的。
在營帳內,易卜拉欣接見了城內的使者。
在得知了對方的來意後,易卜拉欣想了想,隨後換上了十分友好的神色和語氣。
“請你轉告尊敬的城主,我們隻是一支懲戒異教徒的隊伍,我們所有的成員都是為此而聚集,絕不會攻擊同宗兄弟。若是城主不放心,大可以派出軍隊來監視我們。而我們隻有個請求,就是能進入城內的巴紮采購補給,然後我們就離開。”
在得到了易卜拉欣的回答後,城主果然派了兵出來監視,人數不少,並在城外搭建了個臨時巴紮,拒絕了易卜拉欣的入城請求。
不過通過城外的巴紮,易卜拉欣成功和城內的代理人搭上了線。得知了城內教團組織的具體狀況後,並收到了代理人的保證。在回城之後,代理人便立刻在城內組織成員,分配任務,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
接下來就要表演一波中心開花了。
夜幕降臨
“你……”在土耳其浴的內,軍官驚訝地看著自己麵前這個熟悉的侍者。而為什麼這個熟悉的服務員,現在看上去有些陌生?
但此時,他的胸口處插著一個匕首,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手上拿著的飲料也掉在了地上。他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他已經沒力氣再說出來了。
“可以了。”從供顧客休息的房間出來,侍者對著侯在門外的同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