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將領與士卒,蘇銘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保護自己。
他的鎧甲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全身甲,而且打造盔甲的材料也很難得,是一塊從國運戰場中兌換來的隕石,使用了改造過數次的煉鋼爐才將之融化,最後是由二十幾個鐵匠親手打磨了將近十個月,才將這副鎧甲做出來。
值得一提的是,鎧甲還配備了麵甲,不是西方國度那種騎士麵甲,而是那種隻露出兩個孔的麵甲,防護能力直接拉滿。
除麵甲外,手甲也給安排上了,並且是來自某位鐵匠大師的親手製作。
龍國是禁槍的,隻要官方不下場,在這片土地上沒有人能打破這身鎧甲的防禦力。
這些不懷好意的人當然也不例外,他們手中的麻醉槍,無法破防,除非是燕雙鷹在世,能將麻醉劑從麵甲上的兩個洞打進去。
遭受攻擊,蘇銘暴喝一聲,倒提馬槊,向著槍火亮起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沉重的鎧甲在他身上輕若無物,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蘇銘已經用馬槊捅穿了開槍的人的身體,並單手將之舉了起來。
“你是誰?”低沉的聲音從麵甲下傳來,仿佛是地獄中的惡鬼在咆哮。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被他捅穿身體的這個人硬氣得很,牙齒狠狠一咬,不過三秒鐘的時間,他就七竅流血,軟軟地掛在馬槊上。
“還是個國際友人哈?”
隨手將屍體甩飛,蘇銘抖了抖馬槊,將上麵的血跡抖掉,然後直接離開。
在他離去後不久,一群穿著特殊製服的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收走了襲擊者的屍體。
……
蘇銘對於這個世界是陌生的,剛剛來到這裡,就被拉進了國運戰場中,這裡的一草一木,對他來說都顯得陌生無比。
不過好在橋洞還是不難找的。
順著河流走,蘇銘來到了一個公園之中,果不其然地找到了一個橋洞,他也沒猶豫,直接鑽了進去。
雨下得更大了,仿佛是上蒼震怒一般,電閃雷鳴一直持續了大半夜,直到天都蒙蒙亮了,雨才小了一點,但也沒小多少,打在手心,都會感覺到疼痛,讓人分不清這究竟是雨還是冰雹。
蘇銘蹲在橋洞的中間,看著河水一點一點地往上漲,幸好當初撈河底的時候將河岸抬得挺高,否則他這一夜就要在河水裡度過了。
不過饒是如此,橋洞裡麵也變得濕淋淋的,隨著雨勢的繼續,蘇銘意識到自己再待下去就真成落湯雞了,無奈之下,他隻能頂著大雨在公園中狂奔,最後鑽進一個涼亭中,暫時避雨。
“該下雨的時候不下,不該下的時候你往死裡下。”他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現實世界的時間與國運戰場中一致,目前剛剛入冬,這個時間點一般來說是不會下這麼大的雨的。
隨著他話音落下,雨勢驟然加大,更要命的是還刮起了大風。
大風裹挾著雨水,鋪天蓋地地衝著蘇銘而來,將他打成了落湯雞。
雨水順著他的鎧甲流下,仿佛是要洗淨上麵纏繞著的冤魂。
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蘇銘直接放棄了抵抗,索性在涼亭中的椅子上坐下,斜靠著石柱,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
可惜再帥的姿勢,在這大雨之下,也讓他看起來像個神經病一樣。
或許是見他已經擺爛,老天爺也感覺挺沒意思,沒一會兒大雨便停歇了,而且黑雲散得特彆快,沒一會兒,太陽出現,將公園中的樹尖點綴著雨點的樹木印襯得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