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指導員很自信!
但是自信救不了他。
他這可是一個開掛的輪回者給他享受的特製毒素,
就這個年代醫院的醫療手段,
你就算是去國際上請什麼最牛西醫過來,也是於事無補。
所以軍區醫院的專家自然也是束手無策。
壓根就製定不出來任何的治愈計劃,
所以章指導員的病情隻能是一天比一天嚴重。
才短短五六天的時間之後,章指導員渾身上下,就隻剩下嘴巴跟眼睛能動兩下了。
章指導員驚駭欲絕。
這都被醫生們給預測到了,自己難不成真的是得了那個叫做“漸凍症”的絕症?
現在就等著自己舌頭什麼時候也失去活力,然後活活噎死自己嗎?
不!
他不要!
他還想活!
就算他現在跟一個植物人沒什麼區彆了,但是章指導員竟然還不想死。
也是,人之常情!
沒到最後一步,人都是想活的。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陳平安自然不會讓他被舌頭噎死,他就是讓章指導員這麼痛苦的活下去,所以他研製的毒素,不會破壞自己目標的大腦跟眼睛嘴巴之類。
這樣才能讓自己想要對付的目標,能在異常清醒的情況下,每天都活在無儘的痛苦跟煎熬之中。
然後等他們醒悟過來,不想活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會發現,原來想死都是一種奢望,因為辦不到!
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章指導員突然得了一種很罕見的絕症,現在住在軍區醫院跟個活死人一般的消息,很快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傳遍了整個部隊。
文工團的人們自然也都知道了。
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心裡偷著樂了,因為章指導員就是很多人眼裡的臭蟲、禽獸、人渣。
大家都說他這絕對是遭了報應了,老天爺出手收拾他呢!
然後沒過多久,之前通知朱琳去章指導員辦公室的那個女文藝兵,
也因為作風不正問題,被踢出了文工團。
朱琳自然也聽說了這些莫名其妙讓她感慨萬千的事情,
她原本還在謹慎萬分地等著章指導員的報複呢。
萬萬沒想到,等來等去,傳來的竟然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章指導員,
已經得了罕見絕症成了活死人躺在醫院裡等死。
這也太巧了吧?陳平安前腳來看她。
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朱琳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些事情絕對都是她的平安哥為了幫她,暗中出手做的。
雖然朱琳並不清楚陳平安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做的。
但是她就知道是陳平安做的。
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平安哥其實一直在暗中守護著她!
不過這種幸福的事情,朱琳知道隻有自己一個人藏在心裡,沒事偷著樂就行了。
可不敢讓彆的人知道一星半點。
既然最惡心人威脅也最大的章指導員已經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也不可能再回部隊了。
還有那個整天妖裡妖氣的女文藝兵也已經消失。
朱琳瞬間就覺得心中之前積攢的那些委屈跟陰霾,
全都煙消雲散了!
心中那自由的太陽,已經緩緩升起,
溫暖如春。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朱琳又開始想念陳平安了。
她望著窗外的星空,想著自己的平安哥,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偷偷再來跟她相會了。
……
此時此刻。
偵察營的訓練場地。
一位指導員正在對著戰士們訓話。
“昨天發生了一件影響很惡劣的事情,
就是咱們部隊的於副主任家裡啊,
丟了一隻正在下蛋的老母雞!
然後今天上午呢,有人說自己在家屬院附近的一處野地裡,
發現了不少的雞毛跟雞骨頭,還有一些人為搭的小灶跟燒火的痕跡。
現在經過我們的初步調查來看,這件事呢,就是我們連裡的人乾的。
我呢希望乾這件事的人,能夠主動找我或者郝營長把事情說清楚,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從現在開始就跟郝營長連辦公室裡隨時恭候大駕,時間不多,請大家自己考慮清楚,不要再冥頑不靈。”
指導員一邊訓話,一邊用犀利的眼神,掃視著偵察營一連的所有戰士。
其實呢,他已經知道是誰乾的這件事情了。
現在也確實是給那幾個人自首的機會。
因為今天炊事班的人已經上報了。
說是經常來炊事班幫廚的吳滿囤,昨天突然到炊事班要了不少的調料,
人家炊事員問他拿去乾啥?
吳滿囤還樂嗬嗬的說,是自己的兄弟們想吃烤雞了。
讓他來炊事班搞點調料才香。
著炊事班的人這麼一上報,然後指導員再稍微那麼一番調查走訪之下,
自然很輕鬆就已經鎖定了偷雞的懷疑對象。
指導員自然知道,平時跟吳滿囤關係最好,而且整天稱兄道弟的,
就是陳平安、張海洋還有鐘躍民這幾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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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偷雞烤著吃的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正因為這幾個都是偵察營的尖兵苗子,所以指導員他們都想給他們一次機會。
而且要是連這點小事,偵察營都查不出來,那還當什麼偵察營的指導員呢?
不如回家種紅薯去。
指導員他們分析的沒錯,基本上整件事情就是如此。
就是裡麵沒有陳平安。
是吳滿囤、張海洋還有鐘躍民三個乾的。
原本張海洋確實還想著找陳平安一起分享的,
因為上次人家陳平安可是用他出神入化的打獵技術,給他跟吳滿囤搞了一頓豐盛的燒烤大餐。
這也是張海洋為什麼饞烤雞吃的原因所在。
經典的越吃越饞。
但是因為鐘躍民不樂意了,說自己跟陳平安不是很熟,所以張海洋一想也對,
這吃烤雞呢,萬一還沒吃呢,兩個人就打起來了,多沒意思。
還是自己下次再跟滿囤請陳平安吃一次就好了。
這次就先不叫了。
指導員訓完話,背著雙手在原地站了幾分鐘。
見到現場竟然還沒有人直接站出來主動承認,
臉色就越來越黑了。
而此時隊列中的陳平安也已經知道這件事是哪幾個人乾的了。
因為這就是電視劇《血色浪漫》裡發生過的。
所以他眼神頗為微妙地瞥了一眼鐘躍民跟張海洋,
這兩人一看見陳平安拿眼神瞥了一眼他們,頓時都把頭轉了過去,不敢跟陳平安犀利的眼神對視,
心虛得很呐。
……
既然現場沒人承認,指導員就宣布了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