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連長隱晦的皺了皺眉頭,臉色並不是很好。
眼睛裡麵閃過了一絲怨恨,但明麵上他對著周嫂子喝到:“沒聽到嗎?趕緊把兒子的手給抓住了。你抓住了這個手。
他早一點看好病,自然兒子就不會痛苦了。”
周連長眼睛裡麵的那一絲怨恨,秦晚晚又怎麼可能沒有看清楚?
不隻是她看見了,方曉東也看見了袁達奚也是一樣,儘管場麵很亂,但他們兩個人都是偵察兵出身,而且都是偵察兵中的佼佼者,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注意到?
兩人都是下意識的皺眉,轉頭看了看彼此,就知道對方也看見了,心裡想著這個周連長恐怕也不是什麼很好的人。
以往的那些事情,沒準是他偽裝出來的,就好像秦晚晚剛才所說的周連長的做法,就有這樣的嫌疑。
這個周連長也是一樣。
難道說,之前也都是偽裝嗎?
可是他領導下麵的那些個士兵對他的評價還都不錯。
牛犇團長也多方考察過,如果他的人品真的有很大問題的話。
牛犇團長應該也是知道的,或許隻是因為在這種特彆著急的情況下,才會讓他的本性稍微的展露了一些。
秦晚晚也覺得有些氣憤,自己幫忙,怎麼好像還幫出問題來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命也是一條命,她沒有辦法忽視,她真的很想,甩了手就不揍,懶得管這件事情。
等等,憑什麼她要走啊?
這個地方明明是她和方曉東的宿舍,應該是把這兩口子趕出去才是,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
好在經過剛才的一陣嗬斥,這兩人還是趕緊把虎頭這個孩子給壓了下去。
沒有讓他再繼續的四處亂動。
秦晚晚這才有功夫將虎頭的下巴給捏住,讓他張開嘴巴,仔細的盯著他的喉嚨找了起來。
周嫂子雖然是用力把自己的兒子給束縛住,但是看他那樣掙紮,還有看著他臉色都變得有些紫。
心裡麵更是心疼,又怕自己被丈夫責怪,又嘟囔了一句,說到:“鄉下的偏方都是喝醋,就能夠把那個魚刺骨頭給弄下去,怎麼到了你這裡就沒有用了?”
秦晚晚都覺得好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功夫和自己在這裡辯論這個?
有這個時間,他們不早就已經把孩子送到鎮上的醫院去?
不過現在鎮上的這些醫院的醫生恐怕也沒有係統的學習過這樣的急救辦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恐怕是覺得醋是帶著酸性的會讓骨頭軟化下去。
然後就能夠被粥或者是其他的東西給壓下去。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喝醋不僅沒有辦法軟化和消融,這個魚刺甚至還可能會導致胃部不適。
排除魚刺的辦法有幾種,一種是催吐,另外一種是請醫生使用專業的工具將魚刺從他的喉嚨裡麵取出來。
好了,我找到那根魚刺卡在什麼地方了。
你們抓住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他亂動,咬著我的手倒是沒什麼問題。
但是我得用鑷子把他那根魚刺骨頭給取出來,一旦他咬住我,這鑷子可是很鋒利的,你們自己考慮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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