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過去，隻有最後麵那檔口才有空位，隻能去那了。
“老板……明麗？”
季海洋有些驚訝，這不就是前段時間跟他借5000塊的趙明麗嗎。
還在炒著米粉的女子應聲看了過來，那一瞬間，有些錯愕，更有些羞愧，還有點急促。
“海……海洋，你怎麼在這？”
“回來辦點事。”
“哦，快快坐，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隨便炒個粉麵就行。”
季海洋沒有打擾她工作，走到一旁的小桌子坐了下來，看著昔日同學過得這般模樣，心裡多少有點難受。
屁股沒坐熱她就給炒了一碟肉蛋米粉過來，料十足的，份量也夠大，還有兩瓶啤酒，蓋都給開了。
“你先吃著，不夠再跟我講，我炒完那桌就過來。”
“喂…”
季海洋想著說不用客氣的，人已經跑了回去爐頭那裡忙活著。
還沒吃上幾口，趙明麗已經過來了，還多了一碟炒螺。
“那麼客氣乾嘛。”
“海洋，我……”
趙明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酒精有效，喝了口啤酒壯起膽才說，“我欠你的錢遲點才能還，給我點時間可嗎？”
她以為季海洋催她還錢才出現的，所以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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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著急，等你手頭寬裕了再還也不遲。”
季海洋沒有同情泛濫說不用還這類話，對她來說最好的幫助不是同情。
趙明麗有些如釋重負，她真的很怕季海洋會要她立刻還錢，對她來說，這5000現在真的拿不出來。
“謝謝！要不是你借我錢，我都不知道會咋樣了，也多虧你，我才能弄起這個營生的檔口，我真的……”
女人就是眼淺，著說著說著就落淚了起來，還好不是那種宣泄哭喊，要不然還以為他欺負人家呢。
“都過去了，日子會好起來的。”
“謝謝！”
“老板來份炒麵。”
“誒，稍等一下，海洋我先過去忙了，一會聊。”
趙明麗抽了下鼻，抹了下眼淚，快步走了過去起鍋燒油，很快就一份油亮的炒麵出來，想著過來跟季海洋繼續聊的，生意又來了。
季海洋已經吃飽了，見她那邊這麼忙碌也就不想打擾她了，走過攤位想給錢的時候見著了後麵熟睡的一個小女孩，跟她有幾分相像，她女兒無疑了。
一個女人離了婚，獨自帶著孩子大街上討生活實在是不易。
“為母則剛啊。”
見她在那邊給顧客點菜，季海洋沒有打招呼就走了，離開的時候放了100塊到她的錢箱裡麵。
等她忙完回頭找季海洋的時候人已經不見，隻好輕歎一聲繼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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