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海洋,你二嬸她……”
噩耗接踵而來,季海洋差點暈倒過來,心神久久不穩,真願這是愚笨被騙。
雖然還沒完全的接受他們,可此刻心裡卻是空蕩蕩,他無力的癱坐地麵,哭了,無聲嘶啞那種,直到女友電話打來,腦袋一片空白的季海洋才恢複一點生氣。
“輕語,他們怎麼就怎麼就走了呢?”
蒼涼,電話那頭的沈輕語能感覺的出男友的悲傷,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她,留下一句,“等我”就驅車趕過去他老家。
九點,季海洋打車來到市看守所,原本許多條件的,他等不了,直接讓嚴曄出麵,流程簡化許多,拿著他二叔的所有遺物,目送殯儀館的車輛拉走後,趕回村裡,進村後氣氛已經沒有原先的過年喜慶。
他二叔家裡頭已經站滿了人,走進來,季大慶跑上前說了句節哀就站季海洋的旁邊,怕他有個什麼意外的也能及時出手。
“龍叔啊,麻煩您老了。”
季海洋深深鞠躬感激,忍著淚說,“二叔他也走了,遺書寫著讓他們仨埋一起。”
“什什麼?”
季海龍已經七十有八,已經到了看破了生老病死離彆的年紀,聽到這個消息不免捂胸一陣心痛,村裡前來的眾人亦是如此,這消息實在是揪心啊。
季海洋家裡頭隻有他來,這披麻戴孝的隻是他,有村裡的叔伯幫忙,這白事還是做得挺圓滿的,隻是這個同葬問題,村裡的長輩為此展開了許久的討論,最終還是不能同穴,隻能在一處地方上。
“海洋,這事我們討論出來是這樣,還得看你的意願,雖然有些違背明輝的遺願,但是卻不會對你你們家風水不好,而且同一處地方安葬也算是同穴的了,你二叔底下也會瞑目的。”
“龍叔華叔,這些我不懂,就按你們的來吧,還需要我怎麼做就吩咐,辛苦大家了。”
晚上十點多,沈輕語趕了過來,見到還跪著的季海洋,眼淚就止不住。
“海洋……”
“我沒事,彆擔心。”
沈輕語還想說什麼,卻無法出口,隻能默默的陪著他。還沒過門,不能陪著過夜,沒一會就被季大慶老婆給接回家中。
看著白布下,季海洋還是不敢相信的搖著頭,良久才極度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嬸啊,你們怎麼就那麼傻呀,弟弟走了不是還有我嗎,咱一家人的,現在就剩我了,你們好狠心啊。”
好艱難的撐過了第一夜,季海洋一夜之間似乎瘦了十斤似的,看得沈輕語偷偷落淚,她不敢在他麵前哭,怕引起他的傷心。
好在季海洋還吃上幾口東西,這讓她放心一些。
下午在村老人的主持下完成了儀式,隻是他還要守靈過頭七,這幾天他隻能待他二叔屋裡。
原本初十要回濱海出海的季大慶夫婦,見特殊情況,也不放心季海洋,商量了一番,先等這事了界了才動身了。
第三天,沈輕語請假到了,必須要回去上班了,季海洋知道,也非常理解,便說,“你回去吧,我沒什麼事的,回去告訴叔叔阿姨,讓他們放心,等我把老家的事處理好了就回去。”
為了避免女友太過牽掛擔心,季海洋還是擠出一絲微笑,隻是在一起那麼久,什麼性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