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師離開之前留下了這四句詩,南宮逸反反複複的思量研磨。
有天他從後院經過的時候,聽見幾個丫鬟在討論皇上新封的女官,他靈光一閃,癲狂的向外跑去。
這天汐蘊正躺在靖和帝給的大宅子裡,身旁還有幾個長相不俗的丫鬟給她捶腿、扇扇子,其中一個還給她喂葡萄,悠哉的很。
一個小廝快步從院落外走了進來,“將軍,益安王世子來了。”
小廝稟報完之後沒聽見聲音,他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躺在貴妃榻上的人又低下頭去。
“嗯,知道了。”
原以為她留下這四句詩,益王府的人很快就會找上門來,誰知讓她等了那麼久。
南宮逸一進來就看到了六角亭中側躺在貴妃榻上的少女,一時間心情很是複雜。
像,實在是太像了,那張臉就跟他母妃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將軍,人帶到。”
小廝出聲提醒著自家主人客人已經到了。
汐蘊睜開了眼,坐了起來,“不知益王王世子到我府上有何貴乾?”
聽著這疏離的話語,南宮逸隻覺得胸口發緊張了,張了張嘴,發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可以喚你一聲小蘊嗎?”
南宮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第一次見麵就喚人家那麼親昵,小蘊把他當登徒子怎麼辦?
咦惹,這話落在汐蘊耳裡,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南宮逸,“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什麼?”
汐蘊沒等他說話,又接著道“如果世子來我府上沒什麼事的話,那就請回吧。”
瞧著少女已經有趕人的意思了,南宮逸連忙把他的來意道明“我來此這有要事。”
“我聽聞將軍無父無母是被人收養,我想我這可能有將軍的親生父母的消息特意上府詢問,不知將軍是否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南宮逸帶有一絲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觸及了少女的傷痛。
聞言汐蘊瞥了他一眼,“哦,不記得,總記得被虐待渾身傷,往事不可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
“至於親生父母嗬嗬,他們那麼多年都未曾找我,我又何必上趕著去討人嫌呢?”
生怕麵前的少女誤會,南宮逸連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們有找過的,說不定他們是找不到呢?”
“世子那麼激動乾嘛?怎麼讓人覺得說的是你一樣。”汐蘊捂著嘴輕笑道。
這下南宮逸不尷尬也尷尬了,有種被人戳破秘密的窘迫。
汐蘊“若是他們真的想找尋我,那這十幾年間那麼多時間也該找到了吧,可他們沒有。”
“世子可彆說什麼傾家蕩產的找,若是真如此,彆說個人了就連掉根毛都能找到。”汐蘊說著就嘲諷了起來。
“若是家產豐厚的彆說是官府幫忙尋找了,就拿一部分到江湖中懸賞,也有不儘的江湖人士幫忙尋找,更何況還有官府的人,難不成世子覺得官府的人跟江湖的人就那麼沒用?”
聽著這些話南宮逸一怔,不敢抬頭看向少女,他無法辯駁因為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除了朝廷還有江湖中人,江湖中還有儘知天下事的百曉閣。
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的人現在突然出現在這家人麵前就想著來認親,真的是搞笑,汐蘊眼裡滿是不屑跟嘲諷。
彆說委托人被抱走的時候滿是漏洞,如果當時加派人手找的話是能找到的委托人的,更彆說委托人被賣到外地,彆說什麼被藏起來,難道一個人還能藏一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