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宇忙於對延壽教的各種事情進行處理時,興漢國北方的戰事迎來了重大挑戰。
延壽教忙著修土樓這種民間堡壘,並且努力將拒馬變成備用物資,更多的標槍弩正在進入土樓之中加入防禦時。
北方的興漢國失去8座堡壘後,北原開始圍繞著8座堡壘打造前線出兵基地。他們開始嘗試能不能在其他的堡壘中打通一條通道,讓他們的騎兵可以從這條被打通的堡壘通道中衝入興漢國,製造殺傷打擊士氣。
興漢當然不可能放任這種情況發生,征發了更多的民夫勞役,督促他們將糧草送到前線,不得誤期。
北原的攻勢給興漢朝廷帶來了巨大壓力。自從春去夏來,北原的騎兵開始變得活躍,他們從那8座堡壘中獲得了後勤補給,持續作戰能力迅速提升。
同時因為取得的進展,攻破了興漢人的堡壘,讓許多北原人十分振奮。
他們對於幾年的戰爭也是深深感到疲憊和厭倦,一種厭戰情緒在興漢和北原民眾中同時蔓延。
戰事取得了新突破讓這場拉鋸戰有了見分曉的曙光,北原的胡騎終於看得到清除興漢堡壘群的希望,士氣高昂。
相對的,興漢目前後勤問題最為嚴重,大量往前線輸送的物資,不少在半路就被山賊、土匪劫了。
而竟然有一些官員甚至樂見於這種情況,因為這其中可以操作周旋的範圍極大。物資沒了,他們又能拖一拖,拖到夏收就好了,這邊那邊騰挪一下,總能彌補過來。
反之,派兵去繳,且不說被劫走的東西根本不可能能還得回來,兵卒肯定會把最後一把米都搶光,不會留給當地。更不用說要開拔費了,打得過打不過另說,錢要先到位。
因此基於成本考慮,各地都出現了被搶卻不剿的情況。使得山賊土匪開始一點點做大。要不是延壽教將許多底層民眾養了起來,否則匪患會更為嚴重。
攤派收得十分艱難,後勤補給不給力,朝廷大佬們卻也隻能無能狂怒。撤職了幾個官員以儆效尤之後,更多時候也隻能幫下麵的官員進行遮掩。
為了文官集團的集體利益,他們就算知道前線吃緊,也一起抱著僥幸心理玩一些瞞天過海、以次充好的把戲,反正前線要刀木刀也是刀,拿到了也能殺敵嘛。
隻要這次能應付過去,將來情況好了大家一定好好彌補,目前嘛,先苦一苦大家了。至於大頭兵的控訴,高高在上的他們是聽不見的。
處於守勢的興漢堡壘群因為後勤的原因變得被動,就算敵人去圍攻某一個城堡,他們都沒有多餘的物資出擊牽製。
被圍攻的堡壘雖然儘力抵抗,但是彈儘糧絕等不到援軍之後他們怎麼可能打贏。打退敵軍對方很快就就會卷土重來,等到守城物資消耗完畢之後,堡壘就脆弱地像沙子上的城堡,浪一推就倒下。
等到新的堡壘被攻破之後,興漢朝廷為了扭轉戰略劣勢,不得不開始全國調集兵力,往北方輸送。
朝堂裡的人至少明白如果北原攻破了堡壘群,中京道就暴露在了北原的兵峰之下,他們的騎兵想攻擊京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北原胡騎在京師周圍燒殺搶掠殺人放火,那將是會讓天下震動的大事。是會打擊到興漢民間民眾士氣的。
顯然北原和興漢在這方麵有相同的思考邏輯。一方想著衝進興漢國京師,既能激起北原胡騎的作戰欲望,還能破壞興漢方的士氣;另一方想著決不能讓京師遭到騷擾,否則事情會很嚴重。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被人打到城下來,那是多大的事情!是要掉無數人頭的。
雙方開始使出渾身力量,就算是後勤不濟的興漢一方,也咬著牙湊出兵力去救被圍困的堡壘。
就算救不下來姿態也要擺出來,否則下一個被圍的堡壘說不定就因為等不來援軍降了。
北方戰事驟然緊張了起來,雙方傷亡都迅速變多。之前憑借堡壘打呆仗的情況已經一去不複返。
胡騎當然喜歡野戰,紛紛發力和興漢步兵開始了交戰。
但是步兵依托堡壘進退,並不是十分怕胡騎,仍有一戰之力。不過北原方則是開始組織大軍,想著一場戰役定下優勢,然後滾起雪球來。
興漢朝廷拿著收上來的攤派瘋狂投入到軍事裡,也不求軍備的質量了,隻要差不多能用就被裝備到征發的新兵身上,然後訓練幾天就往北方派。
就算被殺死至少也能留下一部分,變成老兵嘛。
用壽字幣買的裝備被呈到了朝中官員的麵前,他們感到十分意外。
這些刀槍、鎧甲雖然看起來普通,但質量都過硬,一點都不花裡胡哨實際耐久度很差,用一用就壞。延壽教的刀槍、鎧甲重一點,對新兵並不友好,可這卻是用料紮實的證明。
那些輕到能在手上耍出漂亮刀花、槍花的,反而絕大多數都是銀樣鑞槍頭,在戰場上廝殺兩下就會斷的斷折的折,簡直害人。
在這種前線開始大戰,征兵量劇增,軍械緊張的時候,國營大作坊們又想自己造軍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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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之前為了把10萬貫的壽字幣花出去,他們已經在延壽教那兒訂了很多東西,導致開工不足不少人都跑去乾彆的行當。
現在忽然要人來乾活,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那麼多合適的人。就算人找到了,也沒辦法像過去那麼低的價格雇人了,誰都知道你火急火燎,當然坐地起價。
這讓這些國營大作坊在麵對大量國防訂單的同時不是高興反而十分頭痛。雖然很想把這些訂單全都自己吃下來,但是以他們的產能根本無法做到這一點。
計算了一下提高產能所需要的時間和成本,國營大作坊直接找到延壽教下訂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