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草的拳頭落了空。
她高漲的自信成了一個笑話。
薛瓊花就像靈活的猴兒一樣輕鬆躲過去了。
她邊後退,邊不客氣地回罵。
“劉冬草,你個癟犢子,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嘴巴缺德稀爛,逮著機會就禍禍我閨女。”
“扣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罪名。”
“綠水大隊最大的毒瘤就是你。”
劉冬草滿臉不甘地停了下來。
聽著薛瓊花的各種罵話。
她憤然向前又走了幾步。
揮出下一個拳頭。
危險卻突然來襲。
原來沈紅沅趁她針對自家老娘的時候,輕聲繞到了她的身後。
“娘!”
“娘!”
“小心,四元要踹你。”
“娘,小心背後。”
劉冬草的兒子兒媳看到沈紅沅動手。
紛紛上前阻止。
嘴上還大喊著提醒劉冬草。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下一秒。
沈紅沅惡氣滿滿地用力一腳踢在劉冬草的大屁股上。
“嗷!!”
劉冬草慘叫一聲,毫無防備地趴倒在地上。
“呸呸!”
“臭娘們,你竟然踢我!”
“有娘生沒娘養的糟心玩意兒。”
她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泥土。
忍不住捂著疼痛的屁股破口大罵。
她兒子二狗子想要扶她起來。
劉冬草卻甩開他的手。
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哎呀,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被一個小輩打。”
“我老婆子的命真是太苦了。”
“你們這些人就這樣看著她惡毒地欺負我嗎?”
“都是一個隊裡的,怎能這麼冷漠無情?”
圍觀的眾人還是沉默不出聲。
都多少年了,劉冬草還來這套。
不落井下石就算了,還指望大家幫她
再說她私底下將人家沈紅沅說成啥樣了。
沈紅沅盤靚條順,前途大好一個高中生和楊建仁這個二婚的偷情???
簡直離譜大了!
這年頭,耍流氓這個罪名大得很,甚至有可能吃花生米。
誰敢瞎摻和?
也就劉冬草這個文盲傻了吧唧地得罪人。
人家沈紅沅還有大隊長做靠山。
又不是以前那個跳河的小寡婦。
沈紅沅站在一邊淡漠地看著她演戲博同情。
她的聲音很冷咧,如同千年寒冰。
“草嬸,彆罵了,每次都這樣,我都會背了。”
“誰不知道你的破爛事。”
“再說了,你為楊老爹楊老娘說好話,跟他們是一夥的吧?”
“還有,我大哥是為國家做貢獻的軍人,用命在前線為人民戰鬥,你這麼汙蔑他良心不會痛嗎?”
走到沈紅沅身邊的薛瓊花也恨恨地附和。
“就是,我家老大身上都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傷疤。”
“那都是軍功章,懂不?”
說完她還滿臉驕傲地怕了拍胸口。
圍觀的吃瓜群眾也紛紛讚同地點點頭。
這冬草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
劉冬草聽見這話後背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急忙站起來辯解。
反正就是死不承認。
“你們胡咧咧什麼,我可沒有說你老大,你們聽錯了。”
眼看理都要被沈紅沅占了。
劉冬草急著想糊弄過去。
昏頭昏腦的就使出了個大昏招。
她對著身邊乖巧站著兒子兒媳扯著大嗓門喊道。
“老大老二,給我打。”
“娘,這樣不好吧?”
大狗喪著臉勸道。
“有啥不好的,你們老娘我被她們打了幾巴掌,又被踹了一屁股。”
“活了那麼久,就沒吃過這樣大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