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沅將三把小刀遞給小陳公安。
他連忙接過去,詫異地看著兩把沾血的小刀。
一臉好奇地問道。
“這刀子怎麼沾了血,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紅沅深深歎了一口氣。
一臉真摯,語速飛快地說叭叭叭。
“縣城來了三個冒充葛刁主任手下的二流子,他們找了我們大隊會計家的小屁孩毛蛋將我哄騙出來。”
“然後逼問我山洞的各種具體情況,還追問郝營長他們的一舉一動,行為舉止可疑得很。”
“什麼?”
“這麼猖狂!”
“難道是楊家人的同夥,也是敵特份子?”
小陳公安震驚地脫口而出,隨後仔細聽聲音。
好家夥!
她都忘了將三個臭流氓往敵特扯。
小陳公安這脫口而出的話就給她送來了背鍋的理由。
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
沈紅沅心裡樂嗬了下,順著他的話狠狠點頭,條理清晰地說道。
“沒錯,我懷疑他們是敵特,很有可能山洞裡有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重要東西。”
“於是,為了國家為了組織,我堅決果斷拚命拒絕他們。”
她說著這話,表情也變得偉光正起來,仿佛發著光。
隨後抬頭挺胸,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激昂。
“可我沒想到人心那麼險惡,那三個人逼問不成,立馬翻臉了。”
“不僅僅想製服我,對我耍流氓,還想把我拐賣給山裡的老光棍當共妻。”
“我一個瘦瘦弱弱的女孩,為了活命,隻能用儘全力反抗他們了。”
“然後呢?你沒受傷吧?”小陳好奇追問。
沈紅沅瞅著他變幻不定的表情,繪聲繪色地說道。
“你也知道,雖然我力氣特彆大,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啊。”
“眼看製服不了我,就掏出了刀子衝我捅來。”
“幸好我為人謹慎,帶上了忒辣忒辣的辣椒醬。”
“當我打倒一個人就迅速往他臉上潑辣椒醬,人一旦被辣到後,就會下意識捂著臉,結果人就很容易被我製服了。”
“就這樣你來我往,混戰一段時間後,那三個王八蛋才徹底被我擊倒。”
說著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斟酌道。
“嘖嘖嘖,過程是有那麼一點點艱辛,我衝動之下用的力道可能會重了那麼一點點,壞人付出的代價可能有一點點大,不過我一個弱女子也是沒辦法,哎”
“彆看我說的簡單,但過程真是心有餘悸,畢竟差點又被噶了。”
小陳公安和坐在後方的兩個公安。
聽得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們不約而同地想起楊建仁斷子絕孫的下場。
據說那東西都被砸爛了。
徹底涼涼了。
不得不說。
沈同誌這個表麵看起來的弱女子對欺負她的壞人。
下手是真的是少見的果決精準,一擊必中。
每每想起這事兒。
他們都下意識夾緊雙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沒想到這時,沈紅沅清清冷冷的聲音又響起起來。
“老話說,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既然是動了刀子,見點血也是難免的。”
“哎其中一個黑瘦子想用刀子捅我腹部。”
“我被迫搶了他刀子,胡亂反抗,衝動之下就一不小心噶了他那個地方。”
“看起來,他那個地方好像是斷了吧?是的吧?是吧?”
沈紅沅佯裝不好意思。
說話的語氣越來越輕,聲音也帶著不確定。
雖然這些話都經過小小的修飾,順序也掉亂了。
但她說的確實是實實在在的事實。
一點都不帶虛的。
這就是花國語言的魅力。
因此,沈紅沅絲毫不心虛,心閒氣定地打量眼前幾人震驚的臉色。
“嘶~”
“嘶~”
“呼~”
小陳公安幾人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眼睛都瞪圓了,像碩大的黑葡萄一樣。
這會兒心底也跟著涼涼,雙腿下意識快速合攏,似乎怕慢了一秒就能被沈紅沅噶了一樣。
察覺到這樣的行為有些傻了吧唧的。
小陳公安很快就回過神來。
他臉色有些扭曲,率先開口問道。
“那個真斷了?和楊建仁一樣?”
“那其他兩個呢?”
沈紅沅聞言默了默片刻。
隨即眼神毫無波動,麵不改色地繼續回道。
“斷沒斷我就不知道,待會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還有一個長得坑坑窪窪的黑胖子,好像是那夥人的大哥。”
“他也動了刀子,我慌亂之下搶奪了他的小刀。”
“刀子被搶後,沒想到他竟然看都不看朝我衝過來,我當時正拿著刀子對著他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