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沅瞟了兄弟倆一眼,咬掉最後一口果肉。
她將蘋果核扔到垃圾桶裡,走到灶台邊打開鍋蓋。
雞蛋羹濃鬱誘人的香味頓時飄了出來。
她勾唇漾起淡淡的笑意,朝著兄弟倆問。
“這雞蛋羹香吧?想吃得都要流口水了吧?”
“嗯嗯,香香~想吃!”
“嗯嗯,好香!”
包子和饅頭湊到灶台邊,看到黃黃嫩嫩的雞蛋羹後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們目光緊緊地盯著兩碗雞蛋羹,嘴裡還吞咽了下口水。
聞聲頓時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沈紅沅將鍋蓋蓋上,話鋒一轉,催促兩人道。
“那你們還不趕緊去刷牙。”
“慢了,老姑可是要全部都乾掉咯。”
“老姑,我馬上去刷牙牙,雞蛋羹我一份,包子一份,老姑你兩份。”
饅頭立刻舉起右手搶先回道,說話的聲音嫩生生又急切。
“老姑,我現在就去,等我們回來一起吃,吃獨食不香的。”
饅頭話還沒說完,包子也緊跟著拉住她的褲子勸她打消念頭。
沈紅沅頓時忍俊不禁。
雞蛋羹果然是小孩子的最愛。
她在兩屁孩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
“好好好,我不吃,你們趕緊去吧。”
“今兒個是老姑做飯,你們爹出去忙活了。”
“好耶耶!”
“嗯耶。”
包子和饅頭頓時興奮地往臥室跑。
像剛放出籠子的鳥兒一般充滿了活力。
沈紅沅走到另一個灶台邊上,從水缸舀起一瓢水倒進大鍋裡,簡單清理了一下大鐵鍋,準備煮豬食。
她左手拿起大背簍裡麵放著的豬草,有灰灰菜、馬齒筧、蒲公英、構樹葉、紫雲英、苦蕒菜等等,以及地瓜藤,將打來的豬草和地瓜藤混合捆好放在地上。
隨後將倉庫裡的鍘刀搬過來。
鍘刀是用來給豬或者牛鍘草的。
一塊約一米五的木頭刨成長方形的平麵,做成鍘床,在鍘床中間開個約一米長度的槽,鑲入一把大鍘刀片,在刀背成魚脊型的鍘頭鑽上一個圓孔,穿上鐵銷釘,就成了看起來笨重卻十分鋒利的鍘刀。
沈紅沅蹲下拿起豬草和地瓜藤,小心翼翼地放在鍘床上刀口下。
接著,她起身伸出兩隻手握住刀柄,向下用力。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
豬草和地瓜藤很快被切成一小段,堆積在一起。
一個人鍘比較麻煩,一般都是要兩個人鍘草的。
不過她力氣大得不同常人,來來回回幾次,豬草和地瓜藤就鍘好了。
沈紅沅將鍘刀搬回倉庫,回到外屋地。
她將鍘好的豬草和地瓜藤放進大鐵鍋裡。
從水缸舀水進去,直到加滿為止。
搞定完這些。
她又拿起地上的乾樹枝和乾草放進灶裡,拿出火柴輕輕一劃,明亮的火焰出現在她眼前。
毫不猶豫地伸進灶裡點燃乾草。
很快,灶火就燒起來了。
沈紅沅快速地拉起風箱,灶裡的火很快變大。
想起烤地瓜好吃的味道,便拿出三個扔進灶火裡麵烤了起來。
她起身用長木鍋鏟來回在豬食裡麵攪來攪去。
這時候,包子和饅頭也從菜園子刷完牙回到了外屋地。
“老姑,我們好嘞!”
“老姑,我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