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嬌嬌尖叫一聲,再次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砰!
儘管她第一時間將手放到頭上,但還是撞到了泥土地上,整個人灰頭土臉,狼狽之極。
沈紅沅眼疾手快地往後退幾步,十分爽朗地開懷大笑起來。
那眼角眉梢的笑意頓時在她那張不俗的臉上漸漸暈染開來,使得她看起來更加明媚豔麗,像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花一樣令人印象深刻。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想笑的,她也倒黴得太離譜了,真是巧合他娘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哈哈,這可不關我的事,她自己撲上來的,這下摔慘了可彆又想賴在我身上。”
“要是大隊長他們問起來,你們記得幫我作證啊。”
不遠處的田蓉也動如脫兔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好幾步。
瞅見田嬌嬌這滑稽的模樣,她被沈紅沅的笑聲感染了,瞬間跟著捂住嘴哈哈大笑,還不忘為自己解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沈紅沅友好地朝田蓉笑了笑,語氣淡然地接過她的話。
“田知青,你放心,我給你作證,都是這田嬌嬌自己作死到處打人才搞成這副鬼樣子的,怪不了任何人。”
“田蓉,我何沛沛也給你作證。”
另一個女知青喊了這話後,走到田蓉身邊拉住她的胳膊,翻了個白眼繼續低聲吐槽。
“果然後媽帶來的孩子心臟都是黑的,母女倆合謀把你弄下鄉,你爸也偏袒她們,幸好你瞅瞅這一來就踢到鐵板了,也是活該。”
那未說出的話
沈紅沅心中有所猜測。
瞅瞅這田嬌嬌把田蓉弄下鄉後也沒得了好,這不是也跟著下了鄉,應當就是田蓉的報複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這性子還挺厲害,要知道這年代大部分子女比較怵父母,聽話,不敢反抗,哪怕受了委屈也隻能忍忍忍。
不過老話說得好,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田蓉攤上這麼一個偏心眼兒的爹也是倒了血黴。
幸好她沒有投胎到那些複雜狗血的家庭中,不然心裡得多憋屈。
沈紅沅豎起耳朵,邊聽著小八卦,邊放飛思緒,也不忘關注田嬌嬌。
隻見
倒在地上的田嬌嬌全身發痛地慢慢撐著腰,聽著三人的話氣得臉色發黑,想要怒罵想要發泄。
腦子卻一刹那間被黑暗籠罩,身體的力量瞬間被抽離。
整個人“砰”的一聲暈倒在地上。
艸!
怕不是腦震蕩了?
沈紅沅趕忙撇開自己,朝著景聿和其他兩個男知青飛速說道。
“這田嬌嬌莫名其妙暈倒,我先說好,我不送她去衛生室,畢竟剛剛她還想打我呢,要是賴上我訛錢怎麼辦,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也不會給她。”
“你們三個倒是跟她沒仇嘖嘖!懂我意思吧?”
出手乾脆利落,為人毫不做作。
玫瑰花一般明豔的笑容,還挺可愛的。
這青山綠水竟然養出了這麼一個大膽特彆的女孩,倒是稀奇!
默默看戲的景聿出奇地對她生起了好奇心。
此時聽著她的話,他下意識挑了下眉頭,深邃的星眸漾起笑意。
嘴角也微微上揚,朝著沈紅沅輕輕點了下頭。
便轉身對兩個麵麵相覷的男知青一臉腹黑地說道。
“胡建安,鄭前,聽到沒?讓你倆把人弄衛生室呢!”
“哦哦好。”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