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頓時鮮血噴湧而出,像盛放後妖異的紅蓮花。
李鐵頓時瞳孔地震,黑黝黝的臉變得扭曲起來,嘴裡吐出一口血。
女孩身上和臉上也沾到了不少血,看起來更加狼狽了。
但她壓根不管,直接快速將剪刀用力拔出來。
怕李鐵死不了,又再次毫不留情地補了一剪刀。
鮮紅的血噴的更多了。
李鐵睜大了眼睛,狠狠抽動了幾下又不動了。
女孩的手和臉都沾到了不少,但心裡痛快極了。
終於親手為自己報仇了!
她直接抹了一把臉,準備再次惡狠狠地朝著李鐵的脖子下手。
猛啊!
這下子,死都不能再死了!
小小出手這麼利落,看起來就是個能乾大事的人。
沈紅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心裡忍不住感慨起來。
其實按照她的身手,剛剛是來得及阻止她過去捅人的。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她沒阻止。
也許是被女孩起身時眼神迸發出的滔天恨意怔了一下,也許是覺得李鐵死不足惜。
等徹底回神時,就看到鋒利的剪刀已經狠狠捅下去了。
同時還瞥到李鐵那滿眼不可置信的扭曲模樣,好像被自己一直掌控在手裡的小綿羊毫不留情地反殺了,是一件多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紅沅頓時爽到了,比三伏天喝了一碗冰汽水還爽快,壓抑的心情也消散了許多。
想到李鐵那老變態必死無疑。
索性虛偽地伸出右手往她的方向招了招手,做出一副假裝阻止的樣子。
沈紅沅擺爛了。
可大隊長卻嚇瘋了!!!
他原本和沈紅國正說得好好的。
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波瘋狂反殺狠狠嚇到了。
瞅見用剪刀捅人的女孩模樣,他瞪圓了眼睛,摸著胸膛脫口而出,聲音極高昂如雷。
“啊——白知青,你竟然沒死?!不對,你現在快快快住手!!!”
果然,她猜測的沒錯。
女孩就是黑山大隊上山後徹底消失的白玉婷知青。
不過她沒見過,隻聽她姥姥說過。
據說這白玉婷是被同宿舍的一個女知青天天搞孤立那套,更過分的是還將寫著白玉婷父母被一群二流子砸死的信件偷出來看,看了又到處和彆人說。
同時也將白玉婷父母的資本家身份捅出來了,白玉婷頓時被知青院和大隊的社員疏遠和指指點點。
父母死了本就傷心的白玉婷,氣得將那個女知青狠狠暴打了一頓後,就自己一個人上山了,之後一直沒回來。
黑山大隊的人都以為她自殺了,不然就是倒黴地被猛獸吃了。
恐怕誰都沒想到她是落在了李鐵這畜生的手上。
男人的力氣本來就比女人大,白玉婷又沒吃過什麼苦,估計很快就被李鐵製服了。
沈紅沅放下手,腦中閃過諸多念頭,最後瞅著白玉婷的動作,化為一句歎息。
隻見,白玉婷壓根沒聽大隊長的話放下剪刀。
反而更興奮了。
她拿起剪刀朝著李鐵的脖子狠狠刺了幾下。
似乎是見人終於死後。
痛快的愉悅感頓時變成了空虛。
趁著大隊長去看李鐵傷勢的功夫。
白玉婷回頭看了一眼沈紅沅,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
拿起剪刀準備自殺。
但沈紅沅這一次很快就上前阻止了。
她在剪刀快要到達白玉婷心臟的時候,拉住了她的胳膊,朝著她搖搖頭阻止道。
“不要做傻事!”
白玉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勾唇笑著說道。
“姐姐,謝謝你救我,你知道嗎?”
“其實那天我上山,是真的決定要去見我爸媽,我沒有親人了”
“誰能想到後來會遇到瘋子,不過現在我也能乾乾淨淨地去見他們了。”
“姐姐,想要死的人,你是阻止不了的。”
話音剛落。
她滿眼死意地使出全力脫開沈紅沅的手,朝著心臟狠狠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