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沅聽到他的話有些不解,端著大海碗小心翼翼側開身體。
緩緩啟唇疑惑出聲。
“小哥,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唄!”
站在一旁的景聿也衝他頷首點頭附和,“嗯,沅沅說的對。”
氣喘籲籲的沈紅運聽到這親昵的稱呼,再次想起自家水靈靈的大白菜被景聿這頭豬給拱了,嘴巴一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但好歹還想著正事,緩和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拍了拍跳動劇烈的胸口,一口氣把要說的事情語速飛快地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剛剛王麻子想找你們,剛好被我撞見,二話不說就拉著我說了一通亂七八糟的,等他說完我才搞清楚。”
“好家夥!原來他竟然是過來告密的,知青院的一個女知青,叫金萊萊的那個,找了他還有大隊裡麵那些被她勾勾纏纏吊著不放的男人,反正就是王鐵貴、爐子、二劉等人吧,慫恿蠱惑收買他們合謀群毆景知青。”
“這麼聽來,好像也沒提到我啊?”沈紅沅用筷子夾了一塊血腸慢慢品嘗起來,聽到這裡疑惑便抬起頭打岔道。
沈紅運不雅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看著景聿,咬牙切齒地開口。
“哼,王麻子說了,金萊萊在他們麵前汙蔑你,說你表裡不一,表麵一副君子好人的模樣,內裡卻是個臟透了的壞分子,私底下想要對她耍流氓。”
“這也就罷了。”
“她竟然膽大包天地攀咬我小妹,說你企圖對我小妹下手,當然這裡麵不僅有四元,還有那幾個家夥的妹妹。”
“沒想到這金萊萊效率那麼快,記仇毒辣,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不過,她確實有點自大,王麻子那些人又不是傻子,阿聿平時就跟我走的近一點,其他的女孩子包括她都沒怎麼來往吧?不至於那麼蠢就被她那三言兩句挑撥成功,了解都不了解就冒冒然然地對阿聿出手吧?”
“不行,氣死我了,越想越氣,越想越惡心,她是怎麼有臉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自己乾的事兒套到阿聿身上的?”
“小哥,王麻子還說什麼了?”
沈紅沅聽完他的話,氣鼓鼓地張著小嘴叭叭叭,語速又快又冷,。
白皙清冷臉頰染上一絲薄怒,黝黑的雙眸下意識流露出一絲嫌棄之色,冷然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一言難儘,比吃了蒼蠅還要惡心,令人倒儘胃口。
昨晚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明明就是金萊萊自己不懷好意,心思肮臟下流,妄圖算計景聿上位。
當然想過好日子沒什麼不好,畢竟水往高處流,人往高處走,壞就壞在她心思不純,被趕走後竟然反咬一口,倒打一耙。
好笑的是還說什麼景聿要對她那些裙下臣的妹妹們下手。
這難道不是她正在乾的事情嗎?瞧瞧她那些勾搭過來的裙下臣,不僅給乾活還給吃的,妥妥的海王大渣女,不拒絕不接受不承諾,打著各種正義的名義,行亂搞男女關係的流氓事!
糙漢子們給她乾活硬生生說成,社員無私關愛知青,幫助知青紮根農村。
這會卻無恥地把自己乾過的事情套在景聿身上,還蠱惑那些大傻子給她當打手,也不知道有幾個蠢貨會成為她手中的尖刀。
沈紅沅一邊在心中吐槽個不停,一邊嚼著血腸,目光涼涼地落在小哥臉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一旁的景聿見她不僅信任自己,還儘心為他說話,維護他的清白,嘴角不自覺地翹起,怎麼往下壓都壓不住,渾身上下散發著愉悅的疏朗氣息。
於是趕在沈紅運麵前,率先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耐心地安撫她,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速度緩慢,聲音委婉清冽,如初秋的涼風吹拂過心間,讓人無端覺得心安許多。
“彆氣了,她不值得你浪費心情。”
“反正最後都不會得逞。”
“是啊,我也覺得她有點蠢,估計是被男人捧高了,認不清自己了!”
“老妹兒你就彆管這破事兒了,好好吃你的飯,都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