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紀雲忠和常萬裡的揶揄,藺岩沒有反駁,他垂下眼眸,“她和國家,是我想守護的。”
常萬裡和紀雲忠等人一噎,也不好繼續調侃他了。眾人紛紛恢複成往日裡的嚴肅麵龐,門口有人守著,他們還是又查了一遍,才回到屋中。
“那人骨頭硬得很,磨了兩天,才終於鬆了口……”
……
等柳青青再領著藺振東回來的時候,病房內隻剩下藺岩一人,她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病房裡來回走路。
見到她們,他還想上前接過柳青青手裡的東西,柳青青拂開他的手,快走幾步把東西擱在椅子上,又急急轉身過來扶住他。
當察覺到手臂上碰觸到的溫熱時,藺岩身子都僵住了,他沒敢說話,由著柳青青把他扶到床邊坐下。
待她用不讚同的目光看著他,藺岩低下了頭,道“這傷要好,也不能一天到晚都躺著,我想著起來動動,練練身子骨。”
柳青青也知道他是一刻閒不住的,當初受傷部隊讓他回家養傷,他倒好,回家折騰院子去了,活沒少乾。
她道“不是非要你每天就躺在床上不動,可你這傷不能小瞧,我們問問醫生怎麼說,他說能鍛煉身體我們再鍛煉。”
“好,聽你的。”
藺振東乖乖地打開一包果乾,坐在椅子上聽他們說話,覺得他們交流完了,又往每人的手心裡塞了一塊果乾。
“媽媽,給。”
“爸,媽媽做的果乾,可好吃了。”
“嗯,好吃。”
柳青青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沒有凸出來,點了點他的額頭,“肚子要是吃得飽飽了,就不能再吃了哈。”
藺振東乖巧地點了點頭,他以前從來沒有過吃撐肚子的經曆,特彆是父母去世後沒有回到父親的家裡那段時間,他更是吃儘了餓肚子的苦頭。
因此,在柳青青到來後,他能夠吃飽肚子,還能在飯後吃好多好多的零食,小孩一時收不住,成功把自己吃撐了。
可把柳青青給心疼的,拉著他去醫院開了消食片,又回家搓了好些山楂丸給他吃。
從那以後,柳青青偶爾想起來,還是忍不住要叮囑他一兩句。
好在,藺振東並沒有嫌煩,每次都是乖乖地點頭應下並嚴格執行。
蘇醫生過來查房時,柳青青和藺振東熱情地邀請他吃了點果乾零食,又詢問了下藺岩的情況,以及他能否運動的事。
蘇醫生婉拒了柳青青和藺振東的好意,檢查了下藺岩的傷口和情況後,告知他再住院觀察三天,之後在家靜養一個月。
這也是柳青青和藺振東第一次見到藺岩的傷口,看到那離心臟不遠的距離,柳青青心跳滯了下。
而藺振東,在蘇醫生一番檢查下來,他的眼眶已經悄悄紅了。
藺岩還有閒心和她們開玩笑,“就是看著唬人了點,醜,彆看了。”他看到藺振東紅紅的兔子眼,笑了下。“動動,你可不能哭,你身上流著我們革命戰士的血,不怕疼不流淚。”
柳青青沒好氣瞪他一眼,伸手攬藺振東入懷。
“彆聽你爸瞎說,”柳青青道,“我們還是小男子漢,敢哭敢笑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