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裡麵吵翻了天,秦儀聽了一會兒,猛然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次沒敲門,因為他心裡很氣憤。
“私立醫院存在的重點是醫院兩個字,不是私立兩個字。病人隻要還有一線生機,我們就應該拿出百分之百的努力!”秦儀冷冷地說。
林家強見是秦儀,火氣壓了壓,他可以嗬斥吳望,但絕對不敢嗬斥秦儀,“秦董事,你來了,我們也是就事論事。”
旁邊的林豪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個子很高,濃眉大眼、長相很不賴,腰板挺直帶著一股強烈的優越感。聽到這就是醫院的大股東秦儀,嘴角往下撇了撇,臉上露出一絲不屑。
“這位是?”
“外科主任林豪,是我大兒子。”林家強倒是不避諱,直接挑明了兩個人的關係。估計因為這個大兒子足夠優秀,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是林家強炫耀的資本。
“年少有為啊!”三十歲能混到主任,要不是他爸是院長,確實很厲害了。
“沒什麼事我走了。”吳望雖然聽出秦儀在幫他說話,但他並不想摻和進股東之間的紛爭,轉身要走。
“慢著,吳主任我和你們正好有事說。”
“什麼事?”林家強問。
“田秀娥是我家親戚,這次來咱們這裡住院是我安排的,而且過兩天還要給她安排手術。”
“開什麼玩笑?你知道她是什麼病嗎?肝癌晚期!還動手術呢,先不說她身體能不能承受,就算肝腫瘤切除術,就不是一般醫生能做的。病人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強行手術,怕是活不過觀察期。”林豪見有人挑戰他專業領域,實在忍不住大聲說。
“你的意思是田秀娥沒救了?”
“對,在醫學上來說,已經判了她死刑!連我都治不了她,就沒有人能救治。”林豪傲然說。
“要是有人治好她了呢?”
“那我林字倒著寫!”秦儀的話是在顛覆林豪的基本醫學常識,林豪不急才怪。
對於兒子的判斷,林家強還是很有信心的,笑嗬嗬地看著秦儀說“秦董事不是醫生,不懂亂說很正常,小豪你太激動。”
“你說誰不是醫生啊?”秦儀眼睛微眯,冷冷看向林家強。
“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取得了國醫的行醫資格證,所以我是一名醫生,說得不是外行話。”秦儀淡淡地說。
林豪冷哼了一聲,“你年紀輕輕的,就算有些關係,拿到的也隻能是國醫普通行醫證,不是國醫臨床類特許行醫證,你這類行醫證可以做肝腫瘤切除術嗎?彆的省也許可以做些小手術,但是在本省可沒這政策!”
林豪是正規院校畢業的高材生,對醫療係統裡的事情自然門清。
“我又沒說是我來動手術,我說的是他!”秦儀說完,用手一指吳望。
吳望看到秦儀指他,身體一哆嗦,臉瞬間就白了,田秀娥的片子他看過了,加上病人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沒辦法做手術。現在秦儀說讓他做手術,這不開玩笑呢嗎?
“不不!這個手術我真做不了。”吳望連連擺手拒絕。
“聽我把話說完。”秦儀淡淡看了吳望一眼。
“對,聽秦董事怎麼說。”
“病人現在情況很危急,我和病人家屬商量了一個方案。吳主任隻負責把肝部病灶切除,其餘的交給我,而且出現任何危險情況,都由我來負責。”秦儀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