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醫院裡的病人明顯多了起來,但還遠不到擁擠的程度。
四樓是病房區,湯實達把秦儀拉進了一個單間。
國醫院的單間比第二醫院的單間可是差遠了,窄小的隻能擺下一張床鋪,廁所的條件更是彆提了。
床鋪上,半靠著一名女子,四十多歲的年紀,相貌清秀、斯斯文文,正捧著一本書在看,看著不像是有什麼重病的樣子。
病床邊站著一個方臉男子,正在用水壺給個保溫杯裡倒水,表情憂慮,應該是病人家屬。
“陶老師,我把秦儀秦先生請來了,這回應該能看出你是什麼病了。”湯實達主動介紹說。
女子放下書本,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秦儀幾眼,雖然震驚於秦儀如此年輕,但還是溫婉地說“麻煩秦先生了!”
女子一說話,秦儀立刻聽出了問題。對方的氣很弱,以至於說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這和看上去的情況截然相反,如果單單聽聲音,這個女子的病怕是已經病入膏肓了。
“湯院長,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因為我愛人的病,我們跑遍了各大醫院,到現在也不知道病在什麼地方了,你說鬨不鬨心。”方臉男子稍顯激動。
湯實達連忙點頭,然後和秦儀介紹說“病人是陶茗陶老師,她是咱們市中學的語文老師,這位是她的愛人楊博。”
秦儀微微點了點頭,他現在七覺強大的有點離譜,在他們進來後,明顯感覺楊博有點緊張,心跳驟然加快。
“陶老師是哪裡不舒服啊?”秦儀沒急著號脈,而是隨口問道。
“全身都不舒服,具體是什麼地方又感覺不出來。”陶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都做什麼檢查了?”秦儀問湯實達,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就算是渾身難受,也一定是有病灶引起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問題。
“該拍的片子和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但就是不知道陶老師的病根在哪裡,醫院這邊好幾個醫生都看過,全都沒看出是什麼問題。最後這邊有一個初步的意見,陶老師應該是氣滯堵塞經脈。”湯實達說。
“這個初步意見是誰給出來的。”
湯實達撓了撓腦袋,低聲說“周立業。”
周立業就是那個刺頭,秦儀剛來的時候,在大會上和秦儀爭論的那個醫生,副院長的周浩的兒子。
了解了基本情況後,秦儀微笑說“我要給你號下脈,應該馬上就知道病因了。”
“好的。”陶茗伸出了手臂。
陶茗的愛人楊博在聽完秦儀的話以後,整個人似乎更緊張了,一條腿不停地抖動著。
秦儀輕輕把手搭在了陶茗的手腕上,一個清晰無比的立體景象出現在秦儀的腦海裡,這是他擁有陰陽丹田後第一次運用觸覺,感覺竟然增強了數倍,像是給秦儀裝了一套專業放大鏡一樣。
世界變得無比清晰起來,搞得秦儀都愣了一下。
感知掃過,很快找到了病因,不過秦儀眉頭微微一皺。
陶茗就在秦儀對麵,自然看到了秦儀的表情變化,低聲說“生死由命,不管我是得了什麼病,煩請秦先生如實相告,我都能坦然麵對的。”
秦儀收回了手,看了眼陶茗,又看了眼她身邊的楊博。
“準確地說,你沒病。”
這話說出來後,讓所有人都是一愣,沒病?說話都費勁了,怎麼會沒病?
“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彆人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是打針是住院。你倒好,直接說我老婆沒病!沒病的人會是這個樣子嗎?”楊博有點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