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秦儀化作一團灰霧從房間裡飄了出去,從後牆翻到牆外,沿著胡同往外麵走去。
秦儀可是不講究報仇十年不晚的君子,錢宇峰白天傷了楚風,他就必須付出代價。白天當著眾人的麵沒辦法搞他,秦儀不介意晚上好好給他上一課。
海隆大學隊住的冬陽賓館在東三環外,距離秦儀這裡不遠不近,搭了一段路的順風車,漸漸靠近冬陽賓館。
結果剛剛來到賓館門口,就發現常寒小隊的石頭和老皮在門口轉悠,而在石頭的手裡拿著一塊紙板,上麵寫著四個字回家睡覺。
秦儀的眼睛微微一眯,不出意外這是三師兄給他的留言,想了想躲進一個陰暗的角落裡,給三師兄打了個電話。
“有事就直說,和我裝神弄鬼有意思?”秦儀不滿地說。
“我說不讓你去找錢宇峰,你能聽我的話?”
“我很聽話的。”
“狗屁!”三師兄嘀咕道。
“現在是什麼意思?”
“現在整個常寒小隊把錢宇峰保護起來了,因為有人舉報,錢宇峰可能會遭到你的報複。彆以為你行事隱蔽,人家也不是傻子。”三師兄氣呼呼地說。
“你也聽見了,他當眾汙蔑聖門,這件事怎麼算?”
“我給這小子下藥了,他會連拉幾天的,拉死這個孫子。”三師兄惡狠狠地說。
“拉不死還不是便宜他了?”
“你小子下手彆那麼狠,那隻超級狗沈謙是不是被你處理了?這個人雖然坑死了好幾個小明星,但也不能亂殺人啊!”三師兄突然話鋒一轉。
“什麼沈謙?我不認識。”
“剛剛才發現這個人失蹤了,而他現在住的位置在帝豪公館唐淼家的斜對麵,你這幾天沒少往帝豪公館跑吧?”
秦儀沒想到沈謙還逼死過人,果然天道輪回,不緊不慢地說“要是我殺的,天打五雷轟。”
“這裡是帝都,少來那些小手段。錢宇峰不能再出事,你想給兄弟出氣,等以後再說吧。你要是不聽話真把錢宇峰殺了,常寒小隊會被問責,甚至會被遣散。”三師兄說完直接掛斷了手機。
秦儀看了眼還在深夜執勤的石頭和老皮,啐了一口,轉身往回走去。
…………
千裡之外,兩座高山之間有一道深深峽穀,終年霧氣不散,裡麵總是傳出鬼哭狼嚎的怪聲。
在穀口前有一個小石亭,石墩上蹲著一個人,而對麵坐著另外一個人。
蹲著的那個人隻有一條手臂,另外一邊的衣袖隨風飄蕩,此人正是暗門惡曲,臉上被霧氣籠罩,依然看不清相貌;坐著的人一身素衣,頭發很長,臉上戴著個奇怪的麵具,沒有鼻子也沒有眼睛,看上去就像一塊白板。
兩人麵前的石桌上放著圍棋,棋盤上黑白征戰,殺氣騰騰。
惡曲撚著一枚白子久久無法落子,最後直接把白子扔在了棋盤上麵,撞得上麵棋子東倒西歪。
“你就不能改改這急脾氣。”戴著白板麵具的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