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天高緊擰著眉。
一雙虎目在楊帆和湯慶州的臉上來回跳躍。
足足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忽而笑了，隻是笑意卻透著一絲陰翳！
“湯慶州，你是猜到我會回來找你，所以提前找了個黃毛小子來陪你演戲吧？嗬嗬，還什麼你虧大了，我賺了……都是狗屁！”
“要是這青銅八卦盤是真的，老子昨天還會當眾丟人，顏麵儘失嗎？！”
每說一句，牛天高的神色就冷下一分。
那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殺意，也要濃上一分！
“如果你好好認錯，再把老子的錢如數奉還，我頂多是揍你一頓，再砸了這清月樓解解氣。”
“可偏偏你不知悔改，還自作聰明找個外人來糊弄我……”
“今日，老子若不宰了你，今後還這麼在道上混？！”
牛天高一聲低吼。
隨即渾身的氣息也暴漲數倍！
見狀，湯慶州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凝色。
他早知地下女王的左膀右臂，皆為武道天才！卻不曾想，這牛天高的修為竟達到了如此驚人的高度！
離合境，二階！
“不對，不對……”
湯慶州皺了皺眉，滿臉錯愕，“這外界不是傳言，你上個月才剛剛邁入離合境嗎？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突破一階，抵達離合境二階！”
他這一驚歎，都不用牛天高開口，身後的小弟便紛紛樂道！
“你一個賣古玩的，當然不知道我們灰產界的天大機遇了！”
“就是！我們地下女王同一位高人結盟，那高人贈了我們女王不少極品丹藥，於是女王就賜給了我們老大一枚……”
“嘖，跟他說什麼極品丹藥啊？他懂嗎？見過嗎？！沒準咱老大把極品丹藥擺在他麵前，這老東西都認不得呢！”
“哈哈哈哈哈！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
十餘名小弟譏諷連連。
看向湯慶州的目光，也閃爍著一抹輕蔑和不屑。
在他們看來，一個小小的古玩店老板，又如何同他們鐵牛幫幫主抗衡？
若真鬥起來了……
嗬嗬，那無疑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這外人都說，你湯慶州是一個擺弄古玩的武道高手，也稱得上此地一霸……”
“那老子今天倒要討教討教，究竟是你的臉皮厚，還是我的拳頭硬！”
話說到這的時候，牛天高的眼眸驟然一沉。
下一刻！他就好似一枚迅猛的炮彈，以極快的速度朝湯慶州轟去！
其氣息之猛，速度之快，竟將無形無影的空氣，也如水波般蕩出了層層漣漪！
“去死吧！”
伴隨著一聲怒吼，圍觀眾人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上了一個念頭——
湯慶州，完了！
清月樓，也要完了！
然而！就在大局已定，湯慶州也把心一橫，打算赴死迎戰之際，一股極具威懾力的強悍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刹那間，上一秒還爭鋒相對的兩個人，下一瞬竟齊齊跪地，無法動彈！
而這一幕落入旁人眼中，隻覺得離奇又詭異！
“不是……這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跪下了？”
圍觀的看客滿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