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孔鳳凰和與餘群心照不宣,頻頻側眸去看楊帆。
而這一切對於溫婉來說,還屬於是天方夜譚,整個人也聽的雲裡霧裡,壓根不知道什麼烏啟族和槐人的由來。
“湯老板……”
伴隨著湯慶州的一聲歎息,楊帆緩緩開口。
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此刻也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你們烏啟族的那名幼主,除了身上流淌著金烏血脈外,還有什麼明顯特征嗎?”
“亦或是,如果一個自稱是烏啟聖人的青年站在這,槐人又該如何辨彆真假?”
哪怕楊帆沒有明說。
孔鳳凰和餘群也心知肚明。
清楚對方還是對自己烏啟族聖人的身份抱有質疑。
而眼下,將辯證之法交給槐人,才是最為妥當,也最有有效的方式。
“這辯證之法自然是有的。”
湯慶州也不隱瞞,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枚拇指蓋大小的玉珠,“此物是烏啟族人獨有的血脈靈珠,在尋常人手中,雖白潤如玉,但色澤卻極為暗沉。”
“可若是放在擁有金烏之力的聖人手中,那靈珠便會色澤透亮,釋放出耀眼的金芒!”
“這麼神奇?”
餘群眉頭一挑,順勢將湯慶州手中玉珠奪下,轉而放在了楊帆手中。
果不其然!
上一秒還是白潤如玉的靈珠,下一刻金芒湧動!
那猛烈的光束,幾乎籠罩了整個清月樓!
“金、金芒……是金芒!”
湯慶州的身子猛顫,看向楊帆的目光也湧動著一抹狂熱,“你,你是聖人,你就是烏啟族的聖人!”
激動之餘,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含淚,“聖人,屬下找了你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好在先聖保佑,終於又讓屬下見到聖人了!”
“湯老板!”
楊帆說著,趕緊伸手去扶跪地的湯慶州,“現在局勢混亂,有關槐人和神秘武者的一切我都尚且不知,你還是起來說話吧。”
“是啊湯老板,我記得你們槐人好像隱居在長鳴山鬼寨啊,怎麼你會一個人在帝都經營古玩鋪子?”
直至湯慶州的情緒漸漸平穩,餘群才提出了心中疑惑。
他身為餘家後人,身上也肩負著找尋十二銅獸,穩固人武兩界結點的重大使命。
所以這些年來,餘群隱藏身份四處奔波,為的就是搜集有關十二銅獸,以及烏啟族人的線索。
而那長鳴山鬼寨,就是他搜集到的信息之一!
隻是不曾想,當餘群提到了長鳴山鬼寨,湯慶州的臉上卻流露出了一抹悲慟。
餘群心思如絲,單從這細微的表情變化,就隱隱嗅到了一絲異樣!
“湯老板,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嗯……”
湯慶州點了點頭,足足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忍著悲傷道:“當年出武境之時,我們足有百人同行,守護幼主在人界喚醒金烏之力。”
“雖然來到人界當日的那場大戰,足足折損了五六十名槐人,但成功逃離的槐人也有一二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