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身上還留著烏啟血脈，一直蒙受先任聖主的庇護，結果卻乾出這麼喪儘天良的事來！”
“湯申不死，眾怒難消！”
“殺湯申，報血仇！”
“……”
短短一瞬，憤怒的咆哮直衝九霄！
也震得湯申耳膜生疼。
但此刻的他眼中已沒了生氣，又怎會浪費口舌，與人爭辯？
聖主已死，天道已定。就算他鬥贏了又如何？爭贏了又怎樣？還不是改變不了武界殞落，天下大亂的結局？
與其活著看人間煉獄，倒不如死了乾淨。
一了百了。
“要殺就殺，彆廢話了……”
“我都沒吭聲呢，誰允許你死了？”
忽而，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廢墟中傳來！
隨著塵霧漸散，那道筆挺的身影，酷似吳彥祖的俊臉也映入了眾人眼簾……
是他，楊帆！
“聖主？！”
“太好了聖主，你沒事，你真的沒事……”湯申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雙眼通紅，臉上更是抑製不住的狂喜！
“嗯，我沒事。”
楊帆微微一笑，隨即眸光一掃，淡淡道：“剛剛是誰要擅闖藏書閣，還要取湯申性命？”
寥寥的一句話，霸氣側漏！
哪怕是叱吒風雲，見慣了大場麵的兩寨首席，此時也感到一絲莫名的膽怯。
這……難道就是瀕臨古神的血脈壓製嗎？！
“呸！哪來黃毛小兒，也配質問老夫？”
湯炆還是生猛了些。
就算心裡頭門清，眼前這個青年就是昔日被送往人界的烏啟聖主……
可在這以武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區區一個超凡境武者，又怎能讓他臣服？！
況且這該鬨的不該鬨的，他剛剛都已經鬨完了，若是現在投降認錯，那等待自己的下場……
要麼是革職驅逐，要麼是削弱權勢，淪為湯申手下的一個跟班！
所以啊。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主動出擊！
“黃毛小兒？”
楊帆眉頭一挑，眼中的涼意更深。
早前他雖在藏書閣內煉化書靈，處於閉關狀態，可隨著一點點的吞噬融入，五感對外界的感知也愈發靈敏！
自然，有關藏書閣外的一切，他也了然於胸！
“放肆！”隻不過，還不等楊帆發難，一旁的湯申倒率先惱了，“聖主在上，豈能被爾等辱沒！”
“聖主？嗬嗬，他要真是聖主，那藏書閣又怎麼會倒！”
湯炆冷冷一笑，“依我看啊，這小子分明是你找來的傀儡！你妄想冒充聖主掌權烏啟，不曾想結果一步錯，步步錯！連帶著佇立萬萬年的藏書閣也一並倒塌！”
一言出，萬人應！
遠遠圍觀的東南寨族人義憤填膺，振臂高呼！
“對，沒錯！事實肯定就像湯炆長老說的那樣！”
“這藏書閣可是咱們烏啟族聖地，足足佇立了萬萬年之久，若不是他們投機取巧，耍耍小聰明，咱們的聖地也不會毀於一旦！”
“毀聖地者，殺無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