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這寥寥一句,打破了餘文心中的所有僥幸!
早在他聽到餘家變故,二房上位的時候,就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
畢竟任何事情都沒有一蹴而就的。
從餘慧心前往烏啟,再到烏啟分勢傳遍武界就花費了三個餘月。
等餘家因此變故,重換新主,前後也不過幾天時間!
那也就證明。
謀權計劃也非臨時起意!
“好,我明白了。”
餘文緊擰著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也愈發凝重。
見狀,餘慧心暗歎了一口氣,話裡有話道“大哥,回頭你也好好勸勸二哥,讓他彆做傻事。”
“我知道。”
二人簡單的聊了兩句。
在踏出酒樓的那一刻,全都默契的不再吭聲。
同樣,也伴隨著他們的離去,原本還禁錮著方羌和寸頭的法則之力,也漸漸消散,使得他們恢複自由。
“大師兄……”
方羌仗著一身無極功法,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但此時此刻,他一邊趔趄的從地上爬起,一邊攙起身旁的寸頭,眼中還帶著無法壓抑的恐懼,“剛剛那人,真的是烏啟族的瀕神聖主嗎?”
“應該是了……”
寸頭的嘴唇發白。
這會也沒了最初的盛氣淩人。
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卻隱然著一絲屈辱和憤怒。
“走。”
他大手一揮,黑著臉招呼眾人離去。
聽聞下令,其餘幾個神劍宗人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忙不迭追上了寸頭腳步。
一晃眼,幾人就回到了神劍宗外。
“大師兄,要不將酒樓那事告訴宗主吧?如今烏啟分勢,這瀕神聖主為了一個餘家欺辱咱們,實在是太不把神劍宗放在眼裡了!”
“就是啊大師兄!今日在酒樓那會,明明是餘武先挑釁咱們的,結果這瀕神聖主也不問緣由,害你和方羌師兄當眾丟人,簡直偏袒的過分!”
“何止啊!你們是沒看到外人的表情,看咱們就跟看笑話一樣!”
“我等身為神劍宗內門弟子,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不行,大師兄!此事一定要上報宗主,求宗主給咱們出頭!”
“……”
一回宗門,幾人就好似有了主心骨,一個個全支棱起來了。
寸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哼道“怎麼?還嫌不夠丟人嗎?非要將酒樓那事鬨的宗門皆知?”
“一群馬後炮。”
“剛剛沒見你們吭聲,現在倒成智囊了?”
咕嚕。
眾人咽了咽口水,全都不敢吭聲了。
“都散了,該修煉的修煉,該忙活的忙活!”方羌看似粗獷,可心思卻比一般人都要細。
他擺了擺手,遣散眾人之後,這才試探性的看了寸頭一眼,問道“大師兄,此事你真不打算告訴宗主了?”
“該說還是得說,”寸頭冷著臉道“不過不是現在報複,而是得找個機會……走,隨我去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