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洐抱著祁不折睡個安穩覺的時候,薄妄才知道自己被偷了家。
午宴的時候,他按例看一眼監控,就怕不折他餓著自己摔著自己。
可看了監控以後,他驀然在宴會桌上起身。
說了句抱歉,臉色蒼白的離開了。
坐在他身邊的薛年安下意識想拉住他,卻被薄妄甩開了,臉色也複雜至極。
到了家,他的鎖被人很有技巧的撬開的,否則這種鎖暴力拆開的話,肯定會響起警報聲。
他看著監控,以及臥室裡殘餘的鏈條,薄妄臉色陰森森的,他在臥室裡走來走去。
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用力,幾乎是要把手機捏碎的力度。
房子裡空無一人,祁妄叫了幾聲。
沒人應他,他一下頹然的跌坐床上,垂著頭,擋住了眸子裡的鬱沉。
耳邊還是祁不折那聲“老公,救救我”。
他自嘲的笑了笑,臉上慘淡哀傷。
危洐!
薄妄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冷靜下來後,那種被祁不折背叛的感覺慢慢消退,擔心祁不折被危洐欺負的緊張和擔憂隨之而來。
在他看來,祁不折隻要跟彆的男人,都是被迫的。
薄妄急得不行,想了想給他爸爸的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相比較他這邊的憤怒和擔憂。
危洐覺得自己好久沒有睡過這麼一個好覺了。
祁不折也睡得很香甜。
沒辦法,他每天都在做運動,那麼累,能不睡得好嗎?
祁不折是被飯菜香醒的,被危洐抱在懷裡一口一口的喂飯。
祁不折稍微清醒了一點,想自己接過來吃,被危洐溫聲拒絕了,“老公喂你,你不喜歡嗎?”
祁不折身體一僵,莫名的,好像隻要說出不喜歡,危洐就會努力到讓他“喜歡”一樣。
於是祁不折特彆識相,搖頭說“喜歡的,謝謝老公。”
危洐一條手臂虛虛的橫在青年的腰上,誇獎道“好乖,不客氣。”
他盯著祁不折俊俏至極的臉。
祁不折是真的餓了,所以吃得特彆香,因為咀嚼而鼓起的軟白臉頰,像小倉鼠似的,吃完了,如果危洐沒有及時盛給他,他就會用一雙澄澈透亮的杏眼看向危洐。
纖長的睫毛掀開的瞬間,明亮的眼像清泉一樣乾淨透徹。
水汪汪的,令人無限憐愛。
並且他會因為危洐不及時給他夾吃的,做出不滿的小表情,靈動又可愛。
危洐的心軟了又軟,給他夾了愛吃得西紅柿雞蛋,拌著白米飯用勺子盛了滿滿一口給祁不折。
祁不折覺得好吃,每吃一口眼睛都會發光似了的瞪大。
好吃好吃。
吃了兩碗飯,祁不折飽了,危洐這才將剩下的飯菜解決。
天了。
自由的感覺真好。
祁不折從危洐懷裡下來後,做了做運動,他腳上還掛著小半條鏈子,危洐打了電話叫人明天來拆,今晚就隻能帶著睡覺了。
不過,好久沒有自由活動的祁不折,在樓下的客廳和院子裡走了會。
感覺空氣都新鮮了幾十倍。
大概玩了十分鐘,祁不折就回來了,而危洐不動聲色跟在他身上的視線才慢悠悠收回來。
祁不折身上穿的是危洐的睡衣,睡褲是拖到地上的。
“老公,”祁不折眉眼彎彎的看著危洐,突然笑容一僵,又低落起來,“以後還是叫你危總吧,對不起,我離開得比較突然,工作沒有交接,也失約了。”
“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已經被祁妄……”祁不折堅強的一笑,“危總,我已經不乾淨了,配不上你,以後你會找到比我好一萬倍的,謝謝你今天幫了我,但你還是彆喜歡我了。”
祁不折說得特彆真摯,神情低落自責,好像自己真的對不起他一樣。
當然了,這些話自然故意說給危洐聽的,他並不打算和危洐和好,既然要離開這個地方,那就還是不要再有牽扯的好。
而危洐則是沉默了一會,輕聲道“不折,你彆這樣說,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現在你彆多想,先住下來躲一陣,不然祁薄妄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祁不折一想也是,哪怕要離開也得過幾天。
危洐愛憐的摸摸他的頭,臉上浮現笑意,眼裡卻冰冷至極。
祁不折在想怎麼脫離自己。
他垂下眸,視線掃到祁不折腳踝上的銀鏈子,嘴角上揚。
晚上睡覺的時候,祁不折被危洐輕輕一碰,就會敏感的發抖,他被薄妄折騰出來的條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