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不折的人生裡,就沒有遇到盛銳這樣無禮的人,他不可能跟他一樣說老子什麼什麼的吧。
就那種感覺,好像學生時代,彆人罵你一句傻逼,你也一定要找機會罵回去一樣。
可是祁不折想了想,如果自己跟盛銳說那些話,他覺得自己得從高傲的小少爺變成中二的小少爺了啊。
他才不要中二。
而盛銳當過兵,身邊也實在沒有祁不折這種嬌滴滴的小少爺。
說句話他有意見,抱他他有意見,扛他他有意見,都給他把尿了,還有意見。
他盛銳這輩子除了自己給誰把過尿?
有時候看祁不折和葡萄那小丫頭聊天的時候不是挺溫順的嗎?
嗬,臭小子兩副麵孔對人。
小腿上有了暖和的溫度,祁不折眉眼都柔和許多。
盛銳嘴角勾了勾。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沒想到一個人能脆皮成那樣,輕輕一碰身上就能留下紅印子,像被他虐待了似的,搞得盛銳不自在了好幾天,大晚上做夢都是小少爺瓷白的肌膚,以及各種奇怪的紅痕。
那幾天他心情莫名煩躁,和祁不折關係就一直好不起來,加上他性格本就糙習慣了,要他娘們唧唧哄個小孩,他還做不來呢。
差不多五十分鐘後,祁不折瞥了眼男人略微泛紅的手掌,說“好了,就這樣吧。”
盛銳垂眸,握著小少爺小腿的手指,下意識用指腹摩擦過小腿骨和皮肉。
他都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割到這人細嫩的肌膚。
“不揉了?”
祁不折淡漠的道“對,我要起床曬太陽了。”
而且他現在積極治療了,每天都要進行心理疏導。
一天下來還是蠻累的
到了晚上,荊棘酒吧。
祁不折被盛銳推著進去的,身邊還跟著兩個黑衣人。
荊棘是帝都最有名的酒吧。
它身後有幾個大家族做靠山,裡麵消費很高,還特彆亂。
有的包廂,還會上演那種事,甚至為了尋求刺激,可以在高級場做現場直播。
如果有人給他們打賞,還有一筆五五分的進賬。
很亂。
而祁不折進入這裡,簡直像唐僧進了盤絲洞。
瞬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先不說他的長相和氣質,就他那病殃殃的小模樣簡直就叫人又憐愛又興奮,坐輪椅都要來這種地方。
流連在祁不折身上的目光齷齪得很。
祁不折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盛銳臉色也十分不好,那些投到祁不折身上的目光帶著打量和戲謔,他是個男人,不會不懂。
當然投到他身上的黏黏糊糊的目光也不少。
不過他不在意,可是有人這樣看祁不折,眼神令他惡心。
盛銳眸色一凝,三兩步跨到一個想拍祁不折照片的男人麵前,啪的一大聲,一巴掌拍過去,直接把穿得還算體麵的男人拍得鼻血橫流。
男人一聲慘叫。
人群裡,瞬間就亂了起來。
盛銳冷嗬一聲,三兩拳就把人撂倒,他不說話,臉色沉冷,拳拳生風,隻管把人揍得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