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室內劍拔弩張,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蘇允恙握著祁不折的手,親了親。
眸色裡有從來沒有過的堅定和穩重。
“他現在是易感期。”蘇允恙提醒。
唐北荷開口,“這很簡單,要麼讓他發泄,要麼標記他,我是eniga。”
蘇允恙冷笑“你怎麼不說把不折送去醫院,嗬。”
唐北荷反唇相譏,“那你願意送不折去醫院嗎?或者舍得送去寢室的隔離室嗎?嗬。”
蘇允恙“……”彆說什麼隔離室了,他們又不是沒有抑製劑,隻要給祁不折打一針就行。
秦晉漠突然開口,叫蘇允恙拿抑製劑來。
蘇允恙一愣,抿了抿唇,一雙黑眸裡儘是掙紮。
但也沒有阻止。
這種情況。
給祁不折打抑製劑是最好的選擇。
強迫他的後果無人能承擔。
一針紮下去。
祁不折好受了很多。
他又不是徹底失去意識。
但祁不折覺得自己徹底失去意識更好。
躺到床上的他假裝入睡。
信息素排空器將室內的信息素都排乾淨了。
老實說,大晚上的,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
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四點了。
又各自看了眼祁不折,都去睡覺了。
祁不折閉著眼的時候,感受到有人在碰他的頭和臉,算了,彆管。
……
次日一早,祁不折七點過就醒了。
寢室裡的幾個室友也醒了的,就沒怎麼睡著,煩惱多就罷了,還擔心祁不折。
祁不折感覺自己已經無力應付任何事任何人了,所以起床洗漱的時候,表現得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表情自然,樂嗬嗬的和大家說著話。
幾個室友也表現得挺正常的。
心知肚明祁不折的想法。
四個人,麵合“心不合。”
祁不折已經想著跑路了。
媽呀,媽媽咪呀!
昨晚上的事他有點印象的……好吧,他其實全程都記得的。
他是忍不住自己的欲望,意誌力比較薄弱,難受想標記oa,但不代表自己會失去意識,什麼都記不得。
但他就是要裝,反正這寢室裡就沒有比他還不會裝的。
但其實祁不折表現得多自然,就有多心虛。
寢室四人並非每個早上都有課的,而且就算有課,誰願意去啊,這個時候,誰去誰傻逼。
祁不折早上確實是有課的,但他不準備去上課,而是要去醫院一趟。
祁不折在外麵是沒有房子的,之前想租一個,沒想到突然被送給裴冽,倒是給自己省了一筆錢,於是他就沒租房了。
也不是說祁不折沒有一點錢在身上。
他吃穿肯定都是好的,尤其是把他送給裴冽前夕,買了不少奢侈品給祁不折,都被祁不折掛網上賣了。
他的零用錢不多,和普通人比肯定也不算少,這麼多年零零散散存了點,也有不少,想著以後離開祁家的話,不至於沒有保障。
但是買房是萬萬買不了的。
所以這就導致祁不折不想回祁家去度過易感期,也不敢在寢室度過易感期,乾脆去醫院得了。
方便又安全。
但他對秦晉漠他們說的是“那個,今天已經沒什麼事了,這兩天謝謝兄弟們的照顧哈,我有早課,要上課去了,易感期的事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一會我會去醫務室開點抑製劑,也是怪我,之前沒買冷藏器,所以就沒敢囤抑製劑。”
蘇允恙已經在自己床位前轉了幾圈,聞言,他說“我跟你一起下去吧,昨晚說的給你買早餐的。”
他的語氣有點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