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始至終,裴冽都不絕對的需要一個伴侶,想要和祁不折協議結婚是在沒有明確自己的心意時,便已經下意識想找理由留住這人。
他從一開始就不是需要一個上的台麵的伴侶,而是因為想要真誠的追求這人才想要一個伴侶。
他的驕傲和身份,沒讓裴冽明白“追求”的意義,他和普通人本來就不一樣。
他沒有接觸過情感,他很早就接手了家族事務,像個沒有靈魂的工作機器人。
他的冷漠在於他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因為繼承權而離去。
但裴冽出身高貴,是金字塔頂端的人。
沒人能逼他做出不想做的決定,可是他的驕傲卻讓他幼稚了一次,甚至被這種思維禁錮,好像真的以為自己真的隻是差一個伴侶一樣。
是這樣嗎?當然不是了。
裴冽的身份地位需要嗎?不需要的。
祁不折卻也明白。
在這裡,裴冽是裴冽,要是裴冽無腦的愛上自己,甚至不用緩衝一下、了解更多,那樣祁不折才要懷疑他口中的喜歡是不是油嘴滑舌了?
裴冽不管祁不折為什麼突然這麼乖。
可一想到那天在寢室門口見到的那個場景,卻隱隱有些猜測。
這讓裴冽動作有些激進。
祁不折的易感期這兩天正是最嚴重的時候。
信息素的爆發完全沒有了阻礙。
熾熱的信息素和清香。
是春日綠茵,夏日花開。
暖香與青草,大自然的味道。
裴冽經常打拳解壓,之前偶爾有空還會參加極限項目。
他的身材更有成年人的堅硬和結實。
骨骼的發育更成熟。
裴冽鼻間是這人信息素的味道,攻擊性趨近於無。
太好聞了。
去過山川河流,見過星辰大海,體會過春暖花開,沒人會不喜歡這個味道。
他像油畫和短片裡美好的大自然一樣,是無法言說的美妙。
裴冽沉淪其中。
隻覺得唯美而猙獰。
唯美的是他抱著的這人。
猙獰的是他如潮水般不堪的欲望。
他太美好,裴冽變得小心翼翼。
那天在隔離室,看著被光籠罩的祁不折。
好像隨時能拋棄所有離去一般。
那一瞬間,裴冽覺得,他不再是祁家的人,他也不再是他眼裡什麼都不懂的少年。
他就是祁不折。
生機勃勃的綠茵、嬌豔欲滴的花朵,以及粗壯纏繞的蔓藤。
……
雲雨初歇。
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