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頭疼極了。
“行了行了,你這性子越發潑辣,我看小鳥說的挺對的。”說完,祁不折又補充,“再說了,嫁不去便嫁不出去,大不了你入贅一個,沒問題的。”
堂堂一國公主,又怎麼可能愁這種問題,何況你可是女主角啊,朋友。
祁不折表麵高風亮節,內心os道。
“還有,”祁不折一說就停不下來的樣子“不是師尊說你,你已經長大了,彆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
關鍵是彆蹭他一衣領的眼淚鼻涕啊!
祁不折覺得怪不舒服的,又想換衣裳了。
他的衣服都是水洗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用清潔術的。
用了清潔術他也想過道水。
祁不折把人推開,一個術法後,人就不見了。
顏有鈺連忙爬起來去追,到了廊下,大聲喊“師尊,你去哪?”
祁不折的聲音悠悠響起“我找你們師伯有事相商,晚點回來。”
夜不冥聽到了,從廚房裡走出來,聽到師尊出去了,眉頭下壓,看向旁邊的顏有鈺。
顏有鈺跺了跺腳,轉頭對上夜不冥不善的目光,刁蠻的道“都是你的錯,都是你回來了,師尊不待見你才離開這裡的。”
夜不冥被師姐的話惡心到了,不開心的說“師姐,明明師尊就是受不了你這樣吵鬨才離開的。”
他才難過呢!
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以為能和師尊好好相處,結果有個顏有鈺,仗著自己是個女子,各種囂張跋扈,關鍵是師尊寵她啊,把她慣得無法無天的。
煩人。
夜不冥捏著手裡的帕子,有點幽怨的瞥了眼她,然後不再管顏有鈺怎麼罵他的,轉身回到廚房去了。
廚房是開放式的,夜不冥把裡麵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這才開始做晚飯。
要是師尊不回來,他就給師尊送去。
師尊懶……哦不對,師尊悠閒,最不喜麻煩,所以不會跑太遠的。
頂多去鬱澤仙尊那。
其實夜不冥不太喜歡這個師伯,這是一種直覺,總覺得這個師伯高深莫測的有點煩人。
顏有鈺也不喜歡這人,師尊總愛跑去鬱澤師伯那,不著家。
而且鬱澤師伯好像也不喜歡他們,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連他名下的弟子也一個樣。
顏有鈺瞪了眼進入廚房的夜不冥,又不敢去找師尊,她在自家地盤,師尊肯定寵著自己,要是出去丟了師尊的顏麵,且不說師伯不準,就她自己也不會這樣的。
才不會丟師尊的臉。
抹了抹殘留的眼淚花,顏有鈺眼珠子轉了轉,回到自己的房間,沉思去了。
師尊現在動不動就出去玩,顏有鈺真的好憂愁。
那一邊,兩袖清風的祁不折入了沐秋峰。
也不過換了個地方躺著。
祁不折躺著的是鬱澤專門為他定製的墨玉榻,手肘倚在玉枕上,長發從肩頭滑落,他瞧著對麵的人。
鬱澤。
是個高潔且神聖不可侵犯的冰山仙尊。
這是祁不折對他的評價了。
當然了,師兄對自己那是真的沒話說。
男子一襲墨色長發,頭頂綁著一根飄然欲仙的玉帶,身上則穿的是一襲白色長袍。
他氣質淩然,仙風道骨反而不能形容這人,倒真的有幾分不染纖塵的仙人之姿。
關鍵是長得極其的俊美,膚白似雪,劍眉星目。
鬱澤眉頭微蹙,修長冷白的漂亮手指正在給祁不折剝紅薯。
這是祁不折來的路上,在大食堂裡順的。
鬱澤麵無表情,但微蹙的眉頭泄露了他的嫌棄。
可是又沒辦法,自家的師弟自己寵。
祁不折拿著鬱澤的折扇頗有點意思的扇了扇,“多謝你啊師兄。”
鬱澤淡漠的瞥了他一眼。
小師弟的臉有一些紅,看著實在嬌俏得厲害。
他將番薯放進瓷碗裡,還放了一張瓷勺,方便祁不折吃。
一板一眼的說“你是我師弟,不必客氣。”
祁不折坐正,當真不客氣起來。
番薯是有點乾巴巴的那種,很綿密,祁不折直接上手拿起來吃。
看得鬱澤又是眉頭一皺。
最終懶得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