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沈與執帶著祁不折換了不少地方生活。
沈與執特彆擔心祁不折不喜。
不過,到了晚上,雲雨初歇,沈與執將人折騰得沉沉睡去後,給祁不折穿好衣服。
他愛憐的親了親祁不折的額頭。
祁不折微合著羽睫,小臉紅撲撲的,睡得恬靜。
剛剛沈與執有點凶,祁不折眼淚汪汪的叫“相公”的時候,沈與執一點都不誇張的想,就是祁不折讓他去死,他也願意。
將人抱進七頭車鸞中,放到寬闊柔軟的榻上。
七頭鳳鸞鳴叫一聲,衝入黑夜之中,翱翔於天際。
沈與執將祁不折抱在懷裡,細細親吻。
他們剛走,一批士兵衝進他們居住了兩年的小院
如殺神一般的高大女子站在這生活氣息極重的內室,看著淩亂的被子,表情猙獰。
她手握著長劍,出門斬殺了兩隻魔。
她定要姓沈的死無葬身之地。
車鸞中,沈與執臉色沉重,捧著祁不折的頭卻溫柔至極。
他不後悔將師叔藏起來。
師叔愛他,他也愛師叔。
突然,七頭鳳鸞猛地刹車,幾個長長的腦袋甩來甩去,仰頭嘶鳴。
祁不折猛地蹙眉。
沈與執眼疾手快的安撫住他,用結界將人護住。
將人放好。
走了出去。
夜色裡,一襲黑衣白發的夜不冥手執一把金槍,純白的瞳孔盯著沈與執的方向。
沈與執皺眉,“你墮魔了。”
他和夜不冥曾是並肩作戰過的隊友,看到昔日什麼都要分個對錯的夜不冥如此,心裡不免唏噓。
夜不冥看著他,槍頭指向他,語氣淩厲,“把我師尊還我。”
沈與執手裡出現一把長劍,他冷笑,“裡麵那位是我妻子。”
砰的一聲,火光四射。
兩人打了起來。
也就是這幾分鐘的事。
一身宮裝的顏有鈺追了上來。
她身邊都是奇能異士,對付源源不斷的魔息。
七頭鳳鸞用頭去攻擊她。
顏有鈺手持長劍,把七頭鳳鸞砍得隻剩下兩個頭,鳳鸞疼得到處亂竄,嘶鳴不斷。
顏有鈺劈開結界闖了進去,和榻上的人四目相對後,瞳孔一震,眼裡的淚瞬間奪眶而出,從瓷白如玉的臉頰滾落。
他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跪著走過去,啞聲喊“師尊。”
祁不折被這巨大的動靜弄醒的。
一睜開眼就瞧見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懵逼了。
砰砰砰,外麵震天響,驚得祁不折一哆嗦,也是這時,顏有鈺察覺到了不正常之處。
師尊對他的眼神實在過於陌生。
她眼珠子一轉,膝行到祁不折跟前。
祁不折皺眉“你是誰?我相公呢?”
顏有鈺聽到相公二字,目眥欲裂,“師尊,我是有鈺,你的弟子,你到底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嗎?”
祁不折皺眉,呢喃道“有鈺。”
顏有鈺試探的抓住他的手,淚流滿麵,楚楚動人的仰視著他,這使得祁不折放低了戒備。
所以被顏有鈺擊中後脖子的時候毫無防備的暈了過去。
顏有鈺淡定的抹掉眼淚,凶戾的眼神透著殺氣,她將師尊抱起來,走出去。
她要沈與執死無葬身之地。
沈與執被夜不冥拖住,見顏有鈺衝過去,一分神被一槍刺穿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