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折一腳把陸北勿踹出去,掀開被子透氣。
陸北勿不敢亂動了,隻是重新抱著祁不折而已。
“逗你玩兒的。”
祁不折臉紅紅的,嚴肅道“我要睡覺了,你再打擾我,我就走了。”
這話叫陸北勿臉色一變,“行,我不弄了嘛。”
實際上他不讓祁不折走,祁不折又怎麼走得掉,可陸北勿向來聽祁不折的。
不僅在兩年前,他們就認識了。
在幾個月前,陸北勿和祁不折就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
蝸居在小小的出租屋,還挺有相依為命的意思。
那天他們都喝多了。
祁不折醉呼呼的,瞧著陸北勿的黑眸,突然傻笑了一聲。
“是你啊!”
祁不折躺在沙發上,臉色酡紅,神色迷離。
同樣喝多了的陸北勿一喜,“哥哥,是我。”
他壓下身,把祁不折困在自己的身下。
呼吸纏繞,酒氣很重。
不過陸北勿不至於醉,他聞著祁不折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和酒味兒。
好喜歡。
祁不折的手指戳在他的心口,想把人推開,“你是誰啊?”
他問。
是啊,是誰呢?
祁不折把自己前二十多年都想了一遍,“我感覺自己沒有遇見過你啊!”
那樣特彆的一個人。
隻有他的老板江霧,是祁不折印象最深刻的人。
陸北勿隻覺得是他喝多了,一條腿跪在祁不折的雙腿間,俯身看著身下的人,欲色深重。
男生的短發下垂,臉頰生粉,精致的五官豔麗逼人。
眉眼卻鋒利至極,眼神透著強勢和占有。
呼吸越來越重,分不清誰是誰的。
“你猜我是誰呀?哥哥。”陸北勿低下頭,兩人的唇瓣似有若無的貼在一起,“當然遇到過的,隻是你忘記了。”
初次見麵,是陸北勿第一次到傅家,那天豔陽高照,他從車上下來。
停在前院,前院有個花園,月季爬得很高。
陸北勿一抬頭。
視線掃過嬌豔欲滴的花朵,落到二樓窗口,那人的臉上。
青年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解開了幾粒,修長白皙的脖子下是兩節漂亮的鎖骨。
他好白。
臉上帶著笑,一雙眼那樣的漂亮乾淨。
“嗨。”祁不折和他打招呼,“是陸北勿嗎?”
那會的陸北勿還要更青澀一些,臉皮薄,雪白的臉上落了粉色,比爭先恐先綻放的月季還要美,他點了點頭,“是我,請問你是?”
其實他知道對方是誰。
他早就聽聞,傅寒沉在彆墅裡幫祁家養了一個繼承人,教授他知識。
但是得到更確切一點消息的人都心照不宣。
什麼繼承人啊!
分明是金屋藏嬌。
但陸北勿假裝不知道。
他仰著頭,在刺目的陽光下,微微眯著眼看著二樓趴在窗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