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師椅上的周立虎花白的雙眉一挑,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原本正要準備做飯的賈駿也身體一僵,下意識的轉頭朝前堂望去。
四安武館的建築格局分作前堂,院子,還有便是後堂。
三點一線視線開朗,前後堂中間的寬敞院子,便是演武場,往昔四安武館教導武術的地方。
周立虎師徒二人目光無礙投到前堂,隻見兩扇寬大的木門被砸得粉碎,木屑碎片散落一地。
在四五名中年人的簇擁下,一名老者闊步朝內走來。
來人正是樸正武,以及他帶來的兩名弟子,還有就是武館的李明朗,以及兩名隨從。
從早上到如今,樸正跑了省城幾家武館,無一例外,沒有人能夠擋住這位大宗師的威勢。
甚至不需要他出手,光是自己手下兩名弟子出手,便無人能敵。
樸正武不禁感歎,猖狂的支那人也不過如此,不甘心的他想找個算得上對手的人物。
四安武館雖然落寞了,但周立虎的名聲可不小,過去可謂是名震省城。
當時外國不少武者進駐省城,想在省城開設武館,周立虎沒少與這些外國武者發生衝突,他身上的暗傷,便是當時死戰一名櫻花國武士所留。
因此,周立虎不僅在省城聲名赫赫,便是在外國武者口中,名氣也極大。
沒找到對手的樸正武,根據零散消息,自然而然的找上了四安武館這裡。
畢竟,在傳聞當中,這位坐館的,早年間就已經是宗師武者。
也除掉神州一位宗師,也算是給金雄的死,拿回一個公道。
樸正武等人進到演武場,賈駿瞬間反應,他一步躍出,攔在眾人麵前,沉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說完後,他目光在樸正武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強悍的內勁波動,讓他渾身緊繃著,內心提起了強烈的警戒。
對方很不簡單,起碼這名老者,自己不是對手,賈駿心裡暗想著。
雖然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但他不是沒見過這種情況,分明就是前來踢館。
這種事情,以前四安武館興盛的時候沒少遇上,當然,他師父也沒少去踢外國人的武館。
“哼,這是我們寒國大宗師樸大師,你們館主在哪裡,叫他滾出來。”
常年負責神州業務,李明朗的中文很流利,交流的事情,樸正武教給了他。
“寒國人?”
賈駿一臉疑惑,他不記得自己武館與寒國人有什麼過節。
坐在後堂太師椅上的周立虎聞言,目光一凜,麵色變得很不好看。
“不錯,這位便是樸大師,讓你們館主滾出來迎接。”
有樸正武撐腰,李明朗仰著頭,歪著嘴角,聲音都高昂了幾分。
樸正武進來的一瞬,目光便打量著四周的環境,老舊的房屋,院子生苔的地麵,兩側兵器布滿了一層厚厚的鏽跡。
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這家武館簡直就要被淘汰了,雖然牌匾還在,但是一個前來練武的人都沒有。
“哼,我還以為當年盛傳的四安武館如何了得,沒曾想是這般破敗模樣。”
樸正武冷笑起來,說話的時候,臉上那道傷疤延伸拉長,十分猙獰。